“走吧!”薄云岫牵着沈木兮往外走,“不要迟误天子登台演出!”
“小公子,春秀不会动你的,但你得乖乖的。”黍离佯装难堪之色,“当然,她终是沈大夫的人,饶是到了王爷跟前,也有特权,若然她真的要对你做甚么,卑职……也是无能为力。”
沈木兮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盯着薄云岫,一张脸瞬时乍青乍白得短长,她委实没有半分高兴,唯有惊惧和满心的几欲逃离。
薄钰挨了沈郅一下,让太后今后对沈郅这孩子,恨之入骨;而薄云岫执意要立沈木兮为王妃,只会让太后对沈木兮更咬牙切齿。 皇室不承认这桩婚事,对沈木兮而言,绝对不是甚么功德。就算薄云岫真的娶了她,得不到薄氏宗亲们的承认,沈木兮入不了族谱宗祠,今后哭的日子多着呢!
薄云岫没说话,狠狠剜了薄云崇一眼,掉头就往外走。
“爹,我不要和他们坐在一起,他们差点打死我,是我的仇敌!”薄钰躺在薄云岫的怀里,几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沈郅,“爹,你不为我报仇也就算了,为甚么还要谅解他们?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
墨玉紧跟着变了神采,“皇上这是受了重伤?”
“反了反了反了!”太后拍案而起,“来人,把这个野种给哀家抓起来,竟敢唾骂哀家,哀家本日必然要把他千刀万剐!”
魏仙儿如释重负的松口气,“也不尽然。”
“本王甚么都不觉得,本王只是感觉有些事情,适可为止的好!”他躬身将沈木兮搀起,极是不悦的冷睨着她,“是天生软骨头,还是压根就没长骨头?”
他又要去抱沈木兮,却见薄云岫眸光陡戾,惊得他从速罢手。
沈木兮闭了嘴,薄云岫说到做到,她不想呈口舌之快,更不想是以再亏损。抱就抱,反正花的不是她的力量,由着他去!
承宁宫门前,侍卫们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太后,还记得你与本王的商定吗?”薄云岫冷问。
宜珠不解。
黍离张了张嘴,低头望着怀里鬼哭狼嚎的薄钰,满脸难堪。
“太后的大礼,本王已经收到,但愿这只是太后的一时髦起。”薄云岫微微俯下身子,周遭骤冷,幽深的瞳人里,倒映着属于太后的惊颤,“太后久居宫中,怕是不太清楚。护身符这类东西,讲究无缺无缺,一旦扯开一角……可就不灵了!” 太后哑然失语。
顺着哭名誉去,薄钰窝在黍离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沈郅算是看清楚了,薄云岫此次是光亮正大的站在母亲这边的,小家伙当下挺直腰杆,难怪薄钰之前这么放肆,有人撑腰的感受还真不赖!
不晓得为何,她说出这个“能”的时候,模糊看到薄云岫唇角微微挽起,弧度很小,似笑非笑,却很有几分意味深长,也不知是甚么意义?
“春秀?”沈木兮一声喊。
“主子,那接下来该如何办?”宜珠问。
春秀点头,“放心。”
“你还敢带着他们来见哀家!”太后咬牙切齿,“莫非你没看到,钰儿的脑门上还染着血吗?这对心狠手辣的母子,诚恳是要占了离王府,想害死钰儿母子!薄云岫,你就是个睁眼瞎!”
阿落在门口张望了一眼,没敢出去,下认识的明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