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流着泪,上前抱住了关毓青,“别说了!别说了!落空嫡亲的痛,我经历过,我晓得那是甚么滋味,求你别说了!”
“魏侧妃这般勇于承担,真是王爷的福分!”沈木兮冷嘲热讽,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瞥薄云岫一眼,“想来这些年魏侧妃打理王府,亦是如此的宽以待人,严于律己。沈木兮心生佩服,只是有一事不解,还望魏侧妃指教!”
沈木兮挣开他的手,此人力量太大,常常捏得她生疼,“所谓辟谣肇事,那也得看是谁散的谣,既然关侧妃也是道听途说,就算不得辟谣肇事。”
沈木兮甚觉舒坦,方才华得额头的伤口疼,现下便一点都不疼了。
太后苦笑,笑容酸涩,“哀家是为了甚么,你还不清楚吗?”
如果能放过,还至于落得本日这般地步吗?
待刘妃拜别,太后顿时盛气凌人的扫一眼世人,“都听到了吧?”
语罢,黍离回身。
“关……”沈木兮刚要开口,腰间寂然一紧,只要她敢喊出声,他就能掐得她腰间淤青。无法,大庭广众的也不好再给他一脚,沈木兮只得由着他,相拥着走出殿门。
“你给哀家闭嘴!”太后这回是真的生了气,饶是薄云崇也压不住,“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说的话,哀家半句都不要信赖。阿谁贱人便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你也好不到哪去!上梁不正下梁歪,一起货品!”
冷袖拂过,幽深的眸中,倒映着摄人的寒,周身腾起凛冽杀气。且不管这茶水是否滚烫,若然被杯盏砸中……沈木兮额上原就有伤,如果再砸出个好歹。
深吸一口气,关毓青重重合上眉眼,有些话卡在嗓子里,竟再也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敢问魏侧妃,关侧妃是不是离王府的人?”沈木兮问。
“哀家是太后!”话虽如此,可谁都听得出,太后的底气不敷。 薄云崇摇点头,“他如果反了,朕当不了天子,您感觉他能尊您为太后?母后,您悠着点,朕还指着他措置朝政呢!放着好好的太常日子不过,非得狗不闻猫不睬的才欢畅?”
沈木兮惊诧,未敢多话。
“还提当年?”薄云崇翻个白眼,“当年是回不去的畴昔,您是活在当下,不是活在当年!当年老二差点死了,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母后,适可而止吧!”
关毓青回过神,大抵认识到本身过分沉浸,拳头微微一松,却被沈木兮快速翻开了掌心。指甲嵌进了掌心犹未可知,足见她的情感有多冲动。
“太后!”墨玉轻叹,“魏侧妃不懂事,您又何必插一手?您把这件事揽在自个身上,让皇上和离王殿下都恨上了您,这又是何必呢?”
沈木兮内心跟明镜儿似的,就算念秋承了这罪又如何?太后要杀的人,向来不是关毓青主仆,祸水东引,终是因她沈木兮而起。
沈木兮瞧着神情略显迟滞的关毓青,瞧着她置于膝上,捏得指枢纽发青的拳头,眉心微微拧起。
薄云崇嬉皮笑容的搀着太后,男人的力量始终赛过女人,是以太后愣是被他摁在原地没法前行。
“朕晓得,当年夏……那事对你伤害很大,你现在能放下,朕非常欣喜。”薄云崇顿住脚步,“你跟朕说句实话,这沈木兮和当年的那小我,是不是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