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德海的身影从坤宁宫外消逝,我叹口气坐了下来。
“紫鹃,你在干吗啊?”一个绿衣女子走来,面貌清丽,拉了紫鹃的手却不走,猎奇地打量着我。
我也笑了,不言语。
“主子拜见娘娘。”张德海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礼。
我轻咳了两声,看了皓月一眼。
他点点头,看着我,目光果断地说:“彻夜亥时,我在烟波亭等你。”
凌晨的氛围有些微凉,不过却让民气神清爽,一夜未睡的劳累一扫而光,我快步走着,只想着快去快回,不管他此时在不在烟波亭,我也只放下荷包就走我淡淡笑着,这个时候,他恐怕是要去早朝了吧。不见也罢,不见,也是最好的。
一向绣到用午膳,皓月心疼地连连让我停下歇息,毕竟之前一夜也是不断地绣了荷包。我只是笑着奉告她我不累,她也只好作罢。
我渐渐往回走着,手伸进袖中,蓦地想起那荷包还没有给他。
“九天玄女!”他说完,也笑了,“真的让我惊为天人啊。”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另有两个女子站在秋千旁。我想是我身上的衣服表示了我的品级不低,即便只是一件简朴的裙子,可毕竟是皇后所用。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他喃喃地说:“你真是人间女子么?”
我将荷包放在石桌上,想想又不当,万一他没有瞥见如何办?毕竟他从不进到这羽纱帘中。但是,如果放在地上,却又更是不当。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笑了笑。
正思虑着该如何应对,就听到了一阵欢声笑语。我昂首,本身已经走进了一片较开阔的地带,几个明丽女子正在打秋千,欢愉的笑声飞入云霄。声音俄然停了,是因为我的呈现吧。我细心看了看,没有柳妃丽妃或者阿谁安贵嫔,心稍稍放下一些。
我羞赧地低下头。
“张总管慢走。”我表示小禄子将他送出门口。
小福子快速搬来一张红木凳。张德海笑了笑,“不消了娘娘,主子只是来传皇上的口谕。”我起家跪下。
张德海愣了一下,正要说甚么,低头看了一眼,眼中尽是笑意,“娘娘如果身材不爽,主子这就去给皇上回话。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啊。主子再去叫太医来给娘娘诊治诊治?”
他暖和地笑着,“昨夜着了凉,皇兄准我乞假一天。此次返来一向住在海晏堂的,睡得早醒得就早,就来这里了。”
等喊声渐远,他才摇船回到岸上,牵我登陆后仓促拜别。
实在我很清楚,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他,我不想最后生长成我们都没法自拔却又不能在一起的悲剧。
“掖廷的乌金阁。”阿谁叫绿柳的女子见我有些迷惑的神采,又说:“美人们都住在那边,你不晓得么?”
心中是哀痛的,这么可贵的见见家人的机遇……父亲还好么?大哥此次立了功,父亲必然是很高兴的吧。
皓月她们已经起来了。紫樱瞥见我进了宫门,赶紧上前,“娘娘,您可返来了。”
我小声哼着一首官方传播的采荷曲,伸脱手去抚摩那些广大的荷叶,偶尔弯下一朵荷花,悄悄地嗅。他看着我,眼中尽是和顺和放纵。
“绿柳姐姐,我又碰到一名姐姐。”
荷花是全开了,清雅的香气缭绕在身边,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或许,这将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求天子的爱好,但是,这类逾礼的事毫不能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