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要求不准昌大,护国寺方丈普济便仅带了一个弟子一早等在庙门前驱逐。
我却茶饭不思,只感觉轩儿还不到一岁,却连着抱病又中毒,非常不幸。因而又向沈羲遥提出这是轩儿福分太重的原因。他终究被我的泪水与要求说动,同意我去京郊护国寺斋戒祈福三日。那边香火最盛,多是得道高僧,定能求得佛祖庇佑的。
沈羲遥将我手中的经籍收起,又扶我起来,“薇儿为朕生的孩子,朕想不出他会有那里不好。”
我悄悄笑了笑:“这几个固然是大哥找出去的,但不免有疏漏。放出去了才好查,也让背后那些人掉以轻心。”
普贤菩萨梵语为“三曼多跋陀罗”,即遍及贤善的意义。普贤因广修“十大行愿”,又称“大行愿王”。“愿”是抱负,“行”是实际。普济将此殿给我祈福,也是明我情意了。
我摇点头:“臣妾想去明镜堂为轩儿诵经祈福。”
“轩儿抱病中毒与福分有甚么干系?以朕看,不过是一些人在背后做手脚罢了!你且放心,朕定会让他们查个水落石出。”沈羲遥沉声道。
“娘娘既然如许想,为何不奉告慎行司呢?”蕙菊惊奇道。
“如何了?”他的声音顿时温和下来。
我脸上一红,“皇上,这是佛堂,要严厉呢。”
蕙菊了悟般道:“也是,只要将榨干的皮与茎丢到花廊下,谁也分不出呢。那紫藤就在院中,随用随取??”
护国寺建在京西三十里的法线山上,巍峨矗立,逶迤动听,是大羲建国天子下旨所建,始建便是以国寺的名义,是以护国寺建成以后,飞檐斗拱,气度光辉。
“慎行司?”沈羲遥一惊,夙来宫中只要犯事之人才会送去。我一贯良善,除非大事普通不会送人去的。
蕙菊依言退下了,我单独站在花梨木大几边,细细翻看前一夜誊写的经籍,再焚一根檀香,持续誊写起来。
沈羲遥道:“那朕陪你一起吧。”
我的泪滑落,正巧落在他的手心,他颤了下,握紧了,目光如盘石般果断,直直看向我:“你不要胡思乱想,跟朕去看轩儿。”
我点点头:“只怕是将皮与茎榨出汁来,喂奶前涂抹上的。”
“娘娘,慎行司问该如何措置?”蕙菊谨慎问道。
我拉过沈羲遥的手看着,仿佛如答应以遣散心底的惊骇。他的手掌有薄薄一层茧子,那是自幼练习骑射留下的,却不若羲赫,长年的驻守和交战,手上的茧子丰富而坚固,更令人感到能够依托。
蕙菊抿了唇不再说甚么,帮我找好东西,又为我系上披风,还备了些茶水滴心,便随我同去了。
明镜堂里青烟袅袅,我在檀香味中逐步安宁神思,放松精力,温馨跪在蒲团上,手中一传青金月光石佛珠跟着低声的诵佛声缓缓转动,一时候全部殿中非常庄严寂静,令人平静放心。
我深吸一口气,盘算主张道:“你去跟慎行司说,本宫信了,但如许粗心的乳母不能再留在宫中,遣出去吧。”
两今后,轩儿的风寒病愈,沈羲遥怕我不放心,命芷兰带着轩儿随在他身边。如此,我便能放心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