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笑着坐在亭中的大理石雕花圆墩上,“mm,那日的晚宴如何没来?风寒好了吗?”
“哥你快起来。”我手上用力扶起哥哥,“去坤宁宫喝口茶吧,二哥。”
我的眼泪一下子流出,二哥仓猝为我擦着,就仿佛小时候每次我抽泣他哄我那样。
皓月忙噤声。
我站起家,看着二哥阴晴不定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和盘托出,“二哥,mm晓得你不甘心,但是为了我们凌家今后荣光长在,你也得把这个全军统帅辞了啊!”
“如何了mm,是不是在这皇宫中过得不快意?”二哥的神采变了,“谁敢欺负我的mm?”
二哥沉默了好久,终究点了点头,“小妹,为了我们凌家,委曲你了。”二哥俄然拜倒,我仓猝中去扶,二哥却不动,“为兄的想得不敷长远,父亲也没有想到。小妹,你就受我这一拜吧。”
我伸手一摸,发髻上只要几枚簪花。心下一紧,那碧玉木兰簪是我进宫前母亲给我的,还是她当年的陪嫁呢,弄丢了可如何是好。
“你说甚么?”二哥噌地站起家,“你说你连皇上是甚么模样都没有见过?”
皓月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利诱,“蜜斯,你的碧玉木兰簪呢?”
“皇上对你好么?”哥哥问道。
我横一眼皓月:“如何说话的!”
“二哥,或许薇儿不懂那些疆场上的硝烟。但是,现在二哥你被加官进级,我们凌家的权势也就随之大涨,如许下去,皇上虽不会忧心边陲,却会忧心凌家的。你也晓得,皇上一贯和爹爹的干系不是很敦睦,我嫁进宫来后才好了一些,可这也不是悠长之计啊。如果臣子功高盖主,主子还能不欲除之?”
我定定神,“皓月,你快带着小福子小禄子他们,另有馨兰玉梅她们一起去找,应当就在九曲长廊上。”我心中想,定是刚才哥哥猛地拜下我扶他时掉了。
“不了小妹,哥现在就归去写辞表。”他给了我一个暖和的笑容。
“柳妃娘娘她,”馨兰话未说完,便被出去的蕙菊打断了。
我朝蕙菊暖和一笑:“本宫晓得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歇一歇。”
“甚么?这但是我应得的呀。”二哥不解地看着我,“小妹,你可晓得我此次差点就回不来了么?疆场上的惨烈是你看不到的。皇上在都城里无忧无虑,但是,哥哥为了这分无忧拼上的但是命啊。这么多年多少场战役,哪次不是我舍命搏命赢下来?不然,这都城哪会有这般安宁。你不懂,你不懂。”
皓月引我归去西暖阁,馨兰端上八宝红枣茶,却不退下,只在门边踟躇。
红色羽纱的裙子被池水沾湿了我也不顾,席地而坐,手撩着池水,逗弄着那些因食而来的锦鲤,欢愉得像个孩子般。
“不不,这是应当的。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我就是臣子啊。”二哥细心地打量着我,眉头一皱,“小妹,你瘦了。”
皓月惊奇地看一眼蕙菊,“如何能够?她会俄然这么知礼数了?”
一个凌晨,我一夜几近没睡,早早地到了烟波亭,心乱如麻。
“二哥。”我拉着他的衣袖让他坐下,“皇上真的让你统领全军了?”
“你出嫁时我还在西疆交战,那日也没有见到你,此次班师回朝,便奏请皇上恩准见上mm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