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看来本身的猜想多数是真的了。
自那一日起,我想着很快应当会有柳妃有孕的动静传来。但是却没有涓滴动静。终究,在本日,这动静放了出来。
我递给蕙菊一盏茶,她道了声谢喝了,持续道:“奴婢几个跪在正殿门前拦住他们,柳妃娘娘一向没有说话,只是嘲笑。奴婢们怕极了,她身边的几个宫女上来拉扯我们,我们死死抓着门槛不动。那几个宫女还踢了我们几脚。”
“蜜斯,”皓月见我出了神,觉得我在感慨今时本日的境遇,低低唤了我一声。
蕙菊见我神采不郁忙道:“娘娘别活力。”
我微微皱起眉头,柳妃此举算是僭越了。
“奴婢当时不知她是谁,只知坤宁宫没有娘娘答应,其别人等不得乱闯乱逛,见他们又要进正殿,便拦住了他们。”蕙菊说到这里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小福子与奴婢拦住那位宫妃,说娘娘不在宫中,还请她先归去,待娘娘返来再来存候。不想她身边的宫女却建议火来,问我们认不认得面前人是皇上最宠嬖的柳妃娘娘。还说宫里没有柳妃娘娘不能去的处所。奴婢们只能叩首,却不能让她出来正殿。”
我的面上浮起一丝无法的笑容:“柳妃合法宠,而我这个皇后,恐怕任谁都晓得不过是皇上权宜之下娶进宫来的,底子不会得宠。”我停了停,取过茶盏饮一口:“以是,一个合法宠的妃子,如何会去处一个驰名无实并被皇上嫌弃的皇后存候呢?”我盯着蕙菊躲闪的眼睛道:“更何况柳妃一贯狷介自大,偶然仗着得宠连皇上的话都敢违背一二,她来向我存候,我连做梦都没想过。”
我的手一颤,柳妃此举,美满是没有将我放在眼中,但是,她又如何会将我放在眼里呢?
“和妃娘娘倒是没有太大的行动,传闻还向皇上请旨去隆福寺给柳妃祈福呢。”
我扶她起来,声音暖和:“我晓得你是怕我活力,说吧,她本日都来做甚么了?”
皓月点点头,却又难堪地问道:“但是,蜜斯,该做些甚么好呢?”
“然后呢?”我死力让声音安静。
皓月没有说话,只是为我端上一杯大红袍,我悄悄吹了吹上面的浮叶,细瓷白莲茶碗刚送到嘴边,又放下,“皓月,你放心,我不会让凌家出一个废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