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地“哦”了一声,“看来这和妃还算是个聪明人。”想了想,又对皓月说:“如何说我也算个后宫之主,皇上即位虽久,可即位时年纪尚幼,现在还没有一个子嗣。柳妃有孕是功德,我们也得有点表示。你明天做些精美的点心送去,就说是我的一份情意。”
我笑着看着她,“我大婚那日的子孙饽饽你但是尝了的,就做阿谁吧,也图个吉利。”
我舒了口气,恐怕他们又遭甚么折磨,但心底却也是不甘的。再如何,我是天子不得不迎娶的皇后,哪怕他再不肯意,也得看着我堂堂正正从乾坤门走出去。论出身论高贵我都远胜于柳妃。她不过是仗着天子的宠嬖便如此放肆,一点不将我与我背后的权势放在眼中。要么,是她太傲慢,要么,便是她有了其他可与我对抗的筹马。
我的手一颤,柳妃此举,美满是没有将我放在眼中,但是,她又如何会将我放在眼里呢?
蕙菊是我挑出来的四个侍女中最善与人寒暄的,和宫里一些得宠的妃子身边的寺人宫女熟悉,是以能奉告我一些后宫的事。固然我这个皇后驰名无实,但是该晓得的还是要晓得。
说完,才轻啜了一口,有点微微的苦。又昂首看了一眼蕙菊,“宫中别的妃子可有甚么说法?”
“蜜斯,”皓月见我出了神,觉得我在感慨今时本日的境遇,低低唤了我一声。
我叹一口气,朝她抱愧道:“是我不好,你们本该是这宫里最受人畏敬的坤宁宫宫女寺人。但我空顶着这皇后的称呼,实在一点用都没有,还扳连你们受委曲。”
皓月细心地想了想,“但是那边面是要放些南山金丝桂香蜜枣的,非常少有呢。传闻那是只要皇上才气吃到的珍品。”
“嗯,她说‘你们方才那样真是给本宫丢脸。莫非本宫非要出来不成?待本宫产下麟儿,这里还不就是本宫的了。’”
“丽妃但是很不欢畅呢。”蕙菊接过我手中的茶碗笑着说:“听丽妃身边的小卓子说,晓得动静后,丽妃砸了宫里的羊脂瓶,但是第二天还是一脸喜气地去给柳妃道了喜。”
想到这里,我不由握了握拳,莫非……
我递给蕙菊一盏茶,她道了声谢喝了,持续道:“奴婢几个跪在正殿门前拦住他们,柳妃娘娘一向没有说话,只是嘲笑。奴婢们怕极了,她身边的几个宫女上来拉扯我们,我们死死抓着门槛不动。那几个宫女还踢了我们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