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他紧紧地抱我在怀中,用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悄悄地摩挲着,我一抬头,就瞥见他那双炯炯明目中炽烈的光。
我半弯着身子对她说:“皇上就在内里等着你的动静呢。柳妃可要再使把力啊。”
声音进步了些:“本宫就不会这么想了。”说罢我回身,走了一步又转头含笑道:“柳如絮,现在的你,已不是当初阿谁天子独宠的柳妃了。”
天子也不若之前那样与父亲暗里争了。我心欣喜了些。我想,父亲必然是高兴的吧。
说罢拉起我,我“哎呀”了一声,头上的五彩珐琅团花簪就掉了下来,金光一闪,剩下牢固发式的簪花也滑落了,一头长发就倾洒下去。
我笑着跟着她做着,正要抱太小公主,柳妃俄然展开了眼,她看着我,眼里是冲动和气愤。
我惊呼一声,东暖阁里燃满了龙凤花烛,红木圆桌上是精彩的菜肴和点心,另有一壶酒,酒杯上缠着红丝线。
我没有答复,只是笑着,从他手上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悄悄地摇摆哄着那孩子,然后和顺地说道:“皇上,为小公主取个名字吧。”
柳妃喊着:“皇上,皇上,您在那里啊……”
我伸手拉了拉孩子身上的小被子,翠绿的手指在他面前一晃,他看着那孩子,好似偶然的说道:“为朕生一个皇子,好么?”
我抬高了声音对柳妃说道:“本宫才不在乎你生的是男是女,本宫是中宫,后宫中统统的孩子,都是本宫的孩子。即便你生的是男孩,本宫也是他的母后。你记着了。”
我朝沈羲遥一笑,他有些怔在那边。
“在宫里住得不好么?你的伤势方才病愈,还应多疗养才是。”是沈羲遥的声音。
她用力时,手上的枢纽处泛着红色,头发混乱的散着,被汗水打湿的额发粘在额头上,一双眼睛因用力圆睁着,充满了血丝。
我一震,烟波亭。
我的笑垂垂消逝了,低下头,内心说不上是甚么滋味。统统,都晚了……
他与我相视一笑,我低下头逗着怀里的小巧。
我点点头,内心却无端的乱起来。
“不准你抱我的孩子,都是你,都是你……”
说完看了看:“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的话,该是臣妾下了。”
他的脸敞亮起来,眼里都是笑意,这是他初为人父,虽说他更但愿是一个皇子,但是冲动和镇静是必然的。
我一针一线细细绣着,午后的阳光照进西暖阁变得暖和,我不时地停下看看身边的小巧,不由得就笑了。
我拿过衣服敏捷的为他穿上,本身也披了件罩衣紧跟着他往昭阳宫方向而去。
终究他双手按着我的肩,目光中是信赖和果断:“朕就交给你了。”
柳妃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幅不甘的模样,她的神采由红转白,长叹一口气,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却有珍珠般的泪滴下来。
他笑了,那么和顺的笑,那么纯粹。
走了没有多久就来到了昭阳宫,才走到门外,就瞥见内里灯火透明,多量的宫女们出出进进非常繁忙。
我和沈羲遥看向外去,一轮皓月当空,洁白的洒下柔光满眼。
偶尔我们能相遇在御花圃中,也多是有沈羲遥在的。
有侍卫打着一串宫灯在火线带路,四周一片的暗中,只能看到前面的他宽广的背影,另有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