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递回李溱的诗,浅笑点头道:“正有此意,我和萱儿便也一同前去好了……”
虞雯雯有些不满地翘起二郎腿:“嘁,还晓得返来,指不定去哪厮混了,身上一股酒味。”她抱着双臂,配着她那一身束身的红妆,很有味道。
室内的烛光却非常透明,人们一簇一簇聚在一起,手执酒杯议论着天南地北的见闻,时而畅怀大笑,时而点头感喟。那扬州的知府倒是敬业得很,还是是一身官服加身,在人群当中很好辨识,只见他带着几个同穿官服的人绕过一桌又一桌,终究陈老地点的桌席前停了下来,客气了一番,便是几杯美酒入肠,紧接着就是相视大笑。刚走了一拨,陈老的桌前又换了一拨人,此次都是些平淡衣袍的老者,大抵是老学究的打扮吧?一样少不了几杯酒入肚,一样少不了客气,亦少不了那非常职业的大笑。
“见过李公子。”陆虹婉欠身道。
两边客气了一番,内容不过乎“啊!你很标致呢!”“啊!你俩也很标致呢!”“你的衣服很标致呢!”“你的丈夫也很标致呢!”……,在李溱将近崩溃的时候,路虹婉倒是很见机地带着她的mm分开了。两人方才一走,他就感遭到了背后两股降到冰点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嗯,王哥哥他勇猛善战,天然是不会有甚么事情,伯伯不必过于担忧。”
见李溱提笔写诗,萱儿和婉儿凑上前来,一句一句小声念着,回味着此中的意味,一时之间却又不晓得说甚么。
婉儿“噗”一声笑了:“您这神采跟萱儿当时的神采倒是类似了。”
啊呸,是阿谁王二……真是哪壶不开……嘛算了,勉强“对于”一下吧……
“嗯,微臣和您的设法差未几,但是字若如此,在那扬州城里也应当算是小驰名誉了,可微臣却从未传闻过李溱此人呢?……怕是微臣孤陋寡闻了吧。”
至于将“杏花村”改成“稻香村”也算是随机应变,仿佛读起来平仄也没有甚么题目,得过且过。
婉儿浅笑点头:“实在我和萱儿也未曾听闻过,只晓得他是个赘婿,本是李家的私房少爷,厥后入赘了虞家。”
李溱自顾笑了起来,想来这中原古今的酒菜上真是没有太大的辨别,不过这可害惨了那老伴计。“哈哈”。
“你这小子,明天还未腐败,也未下雨,真是为了意趣强行写诗,好生败兴。”
“哎,陈大人么?自从七年前那件事情以后,大人的话就垂垂应验,很多人都看到题目地点了。可现在再提确是有些为时过晚,毕竟在朝堂之上能和‘那一名’对抗的,也就只要陈大人了。”
待到他写完落款,老王将诗作拿在手上,喃喃地又念了一遍,乍一看仿佛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平仄也无题目。白叟转而昂首看看天,又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有些不忿,但又有些游移:
“就是就是,王哥哥的枪舞得可好了,下次待他返来,我还要找他比划比划!”萱儿在一旁插道。
“相公,这两位女人仿佛长得很不错呢~是很合适生养的范例呢~”虞露露一脸“驯良”的笑意,倾倒的茶水已经“淹没”了茶杯。
“不瞒您说,我和萱儿此次返来,一是为了代母后在她祖上的牌位前上几炷香,二是……为了陈老的事情而来。父皇已经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了,如果没有人能够在朝堂之上谏真言,我怕大晟的国力会被耗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