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愚如许说,孙山也明白过来了。合着这少年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卖东西的。看他那副穷酸的模样,再加上一身羽士的装束,没准就是哪个道观里的小羽士偷了徒弟的东西下山来卖,近似如许的事情,孙山可赶上过不止一次了。
“光驾,这位大哥,你这摊上的物件是卖的吗?”李愚向懒洋洋坐在一边的摊主拱了拱手,问道。
古玩摊普通都是既卖也收,收上来的东西加点价,还能够再卖出去,摊主就是靠这类倒卖的差价来赢利的,这一点李愚早就晓得。他向孙山询价,实在就是想估计一下本技艺头的几件金饰在明天这个期间能抵多少钱。能把这些金饰卖出去,短期内他的生存是不成题目了。
孙山装出一副难堪的模样,说道:“哎呀,这是你来问,我一看你,就感觉跟我投缘。要报太高的代价吧,有点对不起人,是不是?如许吧,这镯子我是1万5收上来的,你给加个2成,1万8你拿走,我算交个朋友,如何样?”
“哦,我想到了些其他的事情。”李愚一下子回过神来,这不是一个能够感念的场合,他必须粉饰居处有的情感,不然只怕要被人当作妖怪抓起来围观了。他笑了笑,对孙山问道:“那么,敢问这个镯子卖多少钱?”
“卖,如何不卖。”孙山利落地答复道,接着,他又用感慨的语气说道:“小兄弟,看不出来啊,眼力真够好的。这个镯子,但是我的镇店之宝,开元年代传下来的,没准还是杨贵妃戴过的呢。你算算看,唐玄宗那会传到现在,差未几有……1300年了,是不是?碰上懂保藏的,这可值大钱了。”
摊主孙山是本地人,本来是个种地的农夫。这几年,跟着官方保藏之风日盛,到沧目山中来淘换各种古玩宝贝的人越来越多,孙山便干脆把自家的田交给邻居去耕耘,干起了走村串镇收买古玩倒卖的买卖。干了两年,他多少摸到了一些门道,也赚了一些小钱。他赢利的体例不过乎两种,一是用较低的代价从不懂行的村民那边收到一些不错的古玩,倒腾出去卖个高价;二是从其他文物估客那边批发一些古玩假货,以真品的代价卖给那些外来的旅客。
“你有金镯子?拿来我看看,如果成色好,我能够给你一个高价。”孙山向李愚伸脱手来讲道。
李愚挑出来的这个镯子,刚好就是孙山混出来的真品之一。当然,即便是真品,孙山收上来的代价也不高,只花了200块钱,以他的经历,这个明朝晚期的银镯子起码能够以2000块钱脱手,如许起码就是10倍的利润了。
“可不是吗?”孙山道,“开元年间是713年到741年,现在是2012年,你减一下,是不是1300年了?”
实在,李愚并不是没有体例敏捷地弄到钱。归鸿门下的弟子,各种技艺都是要学习的,此中天然也包含了所谓“妙手空空术”。不过,在如许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李愚并不筹算等闲地发挥本身的技艺,谨慎是一名杀手最首要的本质。
李愚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镯子,递到了孙山的手上。孙山接过来一看,立马就呆住了,那光辉的金光几近亮瞎了他的双眼。
孙山以及其他的一些小摊主恰是操纵了人们的这类心机,把真真假假的货品混在一起,在明溪口镇上,等候着猎物中计。一枚邻县工艺厂出产出来的蓝田玉扳指,批发价才20多块钱,但孙山这些人愣是能够把它忽悠成南宋的和田玉,卖出几百块钱的代价,还让卖主暗自窃喜,感觉本身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