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县尉害我……”何洺吞了口唾沫,痴语道:“我只是叫他去安设一下赈灾粮草,竟然变成如许。”
王长东道:“你不消给谁写信,给谁写都没有效。我早已将此事上禀陛下,再过两日奏章便可到陛下案前。明日,录事参军曹司判会到达水东县,因你德行不端,难以服众,事急从权,他将代管水东县粮储事件。等你把动静传出去了,叫你同谋赶过来,县衙里统统账簿,早已被我二人翻遍,他想再做手脚已是太迟。你罪恶已定,难逃法裁!认罪吧何县令,替贵公子好好想想。”
“请王长史,替水东县百姓做主!请王长史申冤!门生在此长跪不起,但求长史申冤!”
“你不本事我何,你只是一名长史,且尚未到差,不得插手县衙外务。”何洺稳了稳心神,又从中寻出一线朝气。必然会有人保他的。何洺对着何兴栋招手道:“我儿,扶我进书房。”
米仓被人劫了?谁有那么大的胆量?粮仓向来不准人进。
“何县令,你太叫老妇绝望了,你是官老爷啊!你不是水东县的县令吗?我靠着你活的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真是如何也停歇不了。
像何洺如许的家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轻易了。
“是真的!我刚从城门返来,那边也乱了!”
两边互不相让。这时候俄然一道宏亮的声音从内里传来:“何县令贪污有证据!证据就在米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