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远觉着本身想的很有事理，进而又被这设法吓了一跳，正要严词回绝，已听方拭非喊：“师父！林公子说，他爹让他好好跟着你，向您就教就教！”
林行远：“明白了。”
啧！那这方拭非真是美意机好筹算！
杜陵伸出两指，喝止他的话：“别多问，于你没好处。记着，本日起他就是你儿子。将他接进家中，其他的事不消你管。”
林行远看着她。
方拭非：“不成。”
这时火线的主屋大门翻开，一名发须斑白的老者走出来问道：“是客来了？”
杜陵偏头, 看向身后的方拭非。
方贵谨慎问道：“他是……”
那人问：“你家蜜斯不在家中吗？费事通传一声，就说是……令尊的一名林姓老友前来接她。”
她现在说话的声音固然有些粗，但清楚还是女声的。
林行远：“……”
“你是甚么？”他回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皱眉道：“你是方拭非？！”
林行远暗自思忖。
方拭非：“我没说不当，你不甚么？怕我占你便宜？”
林行远听她说的是我，却不是我们，心下感觉那里怪怪的。找了个处所坐下，看她在盆里洗白菜。
方拭非没有答复，在井边自顾着打水。林行远干杵在院子里，正感觉难堪，还是杜陵代为开口道：“承蒙顾虑，身材安康。公子坐吧。”
火油晃出来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方拭非：“也不要你做甚么，帮手扶着便可。”
“他爱面子，也不便见人，常日从不出门。”方拭非说，“更是怕打搅到我。请人若请个婆子，他不乐意。请个男人，屋子又有我，不便利。”
方贵倒抽口气, 吓得一时出不了声, 缓了缓才道：“这，这位小公子……”
“方拭非但是住在这里？”
林行远见他神采间多有病态，身上更是带着浓浓的药味，身形薄弱，瘦骨嶙峋。下巴留着一撮短须，头发混乱，还未打理，当是方才睡醒。
这主仆二人可真……成心机。
林行远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光阴忽如飞，回望已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