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世子约他相见,照李沂看来,还真不知是为了甚么。
两位少奶奶怕得很呀,这婆婆不是得了啥癔症吧,如何老是在身边没人的时候偷偷地笑呢。
“懒骨头在疆场上就是仇敌的刀下魂,你们是要做别人立军功的垫脚石么?”
顶不住的李敬收了刀,把胸口的老血死命咽了下去,又扯着老脸训了儿子几句,便朝小孙子走去,儿子大了,那就只能清算孙子了。
李沂的脸终究变成了玄色,顺手从兵器架子上拿过一杆长枪,也没多让,父子俩便对打起来。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世子瞪眼:“对啊,不肯意待着你便走吧。”
但是世子固然常日里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人却不蠢,他笑道:“本日之事,出我口,入你耳,无人再晓。”
李沂很惊奇,明面上他与世子已经七八年没有来往了,公开里也不过是暗卫互通谍报。因着天子对宪王的猜忌,李家与王府的寒暄变少了,忠勇侯夫人更是因为儿子苦于“情事”对宪王府非常不满。
世子忙道:“她好得很,本日我便是为着她来的。”往前探了身,故作奥秘道,“太后昨日召她进宫,你猜所为何事?”
李沂笑了笑:“幸亏二弟没返来,不然瞥见小子们被您如许训还不心疼死。”
李沂急道:“那不是做给人家看的么,王爷王妃都晓得的呀。”
掌柜有些忧?:“这是明天世子派人来亲身定下的,您要换,这……”
李沂笑道:“王爷有话对我说?”
世子对劲地看着小火伴的脸变黑了,才擦擦手把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李沂哼哧半天,方道:“本日找我何事?”
李沂直起家来:“这屋内过分奥妙,我们所谈之事需求这般掩人耳目吗?”
李沂欲走,又不舍得,内心纠结半天,还是拿过一杯茶,抬头灌下去:“阿霏还好么?”
李沂的脸渐渐地青了。
两个侄子都是二弟李水所出,本年已经将近十岁了,按李家的端方,男儿十二岁就要送到火线去,从亲兵干起,熟谙实战。故此忠勇侯见两个孙子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淡道:
李沂吃早餐跟行军兵戈似的,别人刚喝碗粥的工夫他就已经吃完了。这让李夫人非常闹心,也不勉强他跟大师一起吃,免得他吃饱了不便离席,坐在一边盯着别人用饭盯得人浑身发毛。
世子道:“是阿霏。如果照我老子看,你能娶阿霏是积了德了,还想着阿霏与兵权兼得,美得你。”撇撇嘴方道,“但是我们家阿霏是个好女人啊,她让你固辞不受。”
“我们去街上转转。”
小厮下巴都要掉了,又,又去哪儿?
两个小孙子抖了一抖,立马一人找了一个矮矮的木桩开端哼哧哼哧地打了起来。
“来人。”
“太后要给她指婚啦。”
世子领了任务,立马安排人去见李沂,商定了第二日在百口欢见面。时候很急,之以是急,因为李沂是带兵的人,留京不得太久,错过了此次,下次是甚么时候能再面谈可就不得而知了。
李沂瞪眼。
弟弟揉着小手:“就你话多,快打吧,一会儿就来清算我们了。”
李沂的脸又渐突变红了:“是,是阿霏让你来问我的?”
李敬一边舞着刀抵挡,内心都快吐血了,这臭小子,下狠手啊。
李沂喝着茶,世子则拿了只梨开端吃,二人皆不语。世子本就想摆摆谱,用心抻着他,更用心致志吃着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