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我还是叫人去了你的枷铐,你我也好说话。”老天子遂着人褪去三横刑具,接着道:“年青人,此香燃尽之前,不管你如何相称,我以沥重父切身份说话,且视汝为友。那么,汝有何言,请讲劈面。”
“自古有言,道是‘无情最是帝王家。’帝王,也是人,有血有肉。为人父者,焉得不知爱女之心?但我又是夏之君主,动辄得咎。起居坐卧,莫不以国事为重。沥重,是我的女儿,她也是我的朋友。王三横,因而,你也是我的朋友。”老天子动情地说“三横,我的好朋友!对你而言,沥重便是你的,最爱也好,荆布也罢。但对大夏的百姓百姓,沥重又同时是他们的但愿。朋友,你我换个个,你会如何措置此事?”
王三横见老天子对本身这么信赖,心中好生感慨,因而大着胆量进言道:
“年青人,负担重担,不肯违了师命。为大宋军供,也算豪杰。但真豪杰必拿得起放得下。今大夏政局不稳。我若放手,东有金辽,西有吐蕃,北有回蒙,南有你大宋。内忧内乱,必须能人接办。不然国将不国。万民必陷存亡绝境。而我嫡子尴尬大任。能接办者只要沥重一人。”老天子悄悄一笑,先把三横夸了一下,但顿时转入正题。他目光如炬,以手抚膝,一字一顿,侃侃道来:
王三横是甚么人,如何能被老天子几句话压服?贰心血涌动,要在大夏天子面前,也讲出一番本身的事理。
“年青人,对于你的豪情,我涓滴不疑。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所能给沥重者,或稀有十载的爱意。而她能给大夏百万公众的,是长治久安。果欲如此,我党项人间代传统,怎能等闲废去?尔驰名也好,无份也罢,皆是举国不容。”
“她若嫁你,你为敌军主帅的帅弟,朝中必不平。立有大乱也未可知。我亦早知阳蜜斯故事。故莫说沥重金枝玉叶,不能与阳蜜斯两端为大。就是阳蜜斯为小,乃至阳蜜斯另嫁别人,也绝无应允你与沥重之理。”
“陛下,想您早知公主与我之事,万望成全。另抖胆请您放了阳泉蜜斯。”
“陛下,草民何德之能,敢领沥重公主垂爱?但我们的确相互倾慕,刻骨铭心。我不求名份,只求在她帐下听令。陛下,想您早已得知,公主危急环伺。我或可互助于她。明枪暗箭之下,以七尺血肉之躯,为她遮挡一二。春秋寒暑当中,与之同甘共苦。陛下,千古名将多矣,沥重或不能忝列此中。百代爱情深矣,三横或不敢自夸。但定将一腔热血尽献于我的挚爱,至死不渝。”
说话间,他又轻挥手,表示下人尽皆拜别,让室内只剩本身与三横二人。仿佛要构成一个讲梯己话的环境。
老天子见王三横底头不语,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