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姐,这不过是些不起眼的玩艺儿,何必费心要看?”三横不想惹事,更不想让她们看,以免费事。
“种庄稼的?我看不是。不过你的确不像见过世面的,一个乡巴佬,倒是真的。”这女人嘲笑着说。
“两位大蜜斯,要我下来也行,先奉告咱你们是干甚么的,到哪儿去。”
“把你背上的东西拿我看看。”女人令道,语气似不容置疑。
三横更不搭话,眨眼间已溜出十几步远。这下,两个女人猎奇心愈发大增,皆翻身上马,紧追不放。人再快,哪能跑过马去?三横见势不妙,晓得躲也不好躲,孔殷间昂首见一棵大树,枝叶富强,躯干参天。他一纵身跳到树旁,三下两下攀到枝头之上。话说他打小上树摘梨够枣,掏个鸟蛋啥的,煞是在行。这树虽高,哪能难住他了?三横窜上树后,手搭凉棚,往下观瞧。见两个女人够够不着,撩撩不到,气得拨马在树下打转转。
“你如何晓得是西夏人?都穿中原衣服的。”年青人听言不平。
“别,千万别。也别抬也别举。我实在也不熟谙二位,还是别看了吧。”
“......”三横并未答允。
三横猛地心中想起临行前师娘叮嘱:‘酒色财气’四个字,走出周家营,必然不成沾身,便赶紧低了头,不敢去正视两个女人,倒筹办随时躲避。
“春兰,甭跟他啰嗦,就在树下守着。看看我们不上去,他能不能不下来?”大蜜斯胸有成竹,她又有的是工夫,就跟丫环定下守株待兔之计。
三横一听,心说我明天如何这么不利,老在树上,是甚么事儿?想罢,没别的体例,只能迟延时候。就搭讪地说:
“别忙,本女人要你干一件事。”女人伸手作劝止之势。
“刚才上面人一箭,你来不来就往嘴里叼,如果有毒呐?不懂了吧,乡巴佬。”
“你这辈子?你有多大?”丫环不平气。
“此话怎讲?”三横见那人出言不逊,脱口问道。
“不能奉告他。”那丫环说。
“嘿,人家叫你浑球,还真是浑。你跑甚么?”女人气得一只脚跺在地上。
“哎,你如何不睬人哪?这么大谱儿干吗?”女人居高临下地说。“两位蜜斯,还是女人的,我不过是个庄户人家,能有甚么谱儿?”三横懦懦答道。
三横听了,本来是同路。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说:
“这位大蜜斯,爷爷我这辈子有一是一,大丈夫出言必践。”
三横听了,心中一惊,赶紧摸摸嘴。
“傻了吧?中原人偶尔几个高的,可哪有齐划一整一溜,全那么高的?”女人对劲地说。说话间,又前行了几步,一股脂粉香气劈面而来。
三横他躺了半天,听不见动静,晓得那票人寻路上山来了,便坐将起来,口中吐出箭羽。他顺手在本身带的包上掀出一角,暴露兵器一小缝,然后拿箭镞在缝间“蘸码刀”上用力一划,看到箭头也没有卷刃的陈迹,心中不由悄悄吃惊。正在这时,他耳边听到“踏踏”作响,见两个年青女人,牵着马,不紧不慢,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