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施主垂问,贫尼恕云。只是见了岳爷等蒙难,心中惭愧,绞痛万分。是以膜拜。”
世忠听言一笑道,
不过有件怪事。那就是连续数日,每夜子时,都有一人在灵前膜拜。梁将军与三横等也夜夜守灵,开端职员狼籍,并未重视。夜深时分大师皆坐在灵牌以后,不想下人通报说此人身披麻衣,一跪便是两个时候。只是低头不语,下人不知何人,亦不敢冒然惊扰。
本来所跪之人不是男士,乃是白日超度念佛的一名女尼。梁红玉并不认得恕云。听言着人给她送来一把椅子,一盏茶几块点心。恕云对峙不收,仍然跪着,道:
“恕云法师当年出身金国贵族,家属一脉多因反战而受诛。然她父完颜阿里朵死前却叮嘱她忠于金国王室。也是两邦交兵,各为其主的豪杰。法师自夸女中丈夫。就鄙人观之,此言不虚!人生活着,何为丈夫?为纯粹抱负而生,可谓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