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旁若无人,该说甚么说甚么,该要甚么要甚么。高旦高虞侯一看不可,金使完颜虽说是一等一的交际家,见过多少大场面,但碰上个乡间娘们,却不见得玩得转。他从速帮手,心想两个大官如何也不能输了面子。
“当然!”阳泉指指本身的长襟:“瞥见了吧。裁得好不好?”
此时门栓虽没断,但是也折了,不过还连在一起。再看阳泉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但还是咬咬牙,大剌剌地说:
“归恰是打断这根栓,有案可查。怕木刺,我用衣服包包手,高大人不反对吧。”
这二贼一个拉一个打,心机全用在跟阳泉还价还价上了。话说阳泉一时别不过弯子,差点输了代价。可她毕竟是夺目人,脑筋转得快,她转念一想又说:
“如假包换!”
这时有个下人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似有轻视。阳泉脸一红,只好说:
当下有人把门栓驾好。阳泉皱了皱眉。不过大话已经说了,如何办?人家不在乎这根栓。
“枣木有刺,我把它干断了,它再把我手扎了。”阳泉找辙地说。
阳泉一个村姑,在高旦高大人家,可并不怯场。前有六品朝廷命官,加上金国重臣,后有一干兵丁家人围观。
“这么办,大师各退一步,五万两银,三出三进宅子再加上半根参如何样?”
高旦刚要发作,完颜见势挥手制止道:
“好,阳掌柜当场献艺。也证明你们伉俪举案齐眉。来人!把门栓卸下来,请阳掌柜露一手。”
“成交!我给了。我给整支老参。高虞侯你先垫上,我长白山有的是老山参!”
“那你武功练得好吗?”高旦只恐有诈,又问。
“你家下人胆敢讽刺于我!那甚么,你,”阳泉用手点指嘲笑之人,“你把二栓拿将来,姑奶奶断给你看!”
“是吗?”高旦说。这时下人中又是一声嘲笑。
“那倒不必,你瞥见你那根门栓了吗?对卡粗,我一掌就断!”阳泉面似自傲地说。
高旦就是想弄清阳泉的斤两,心想一根门栓也值不了太多银子,倒看她是不是唬人的。
阳泉顿时面红如纸。见下人个个有所鄙弃,她二次运气,运得脑门子发亮,肚子鼓鼓的,接着又是一掌。“砰”然又是一声,
“这是孤证!”高旦不平。
“是吗?”高贼问,眼睛望下屋顶棚,似信非信。。
高旦本想尝尝阳泉武功,恐其有诈。见阳泉断木还要包手,不由心中好笑,防备又去了两成。
这时只见阳泉把右手细心包了,对门栓打量再三,猛地手起掌落,‘嘭’的一声,打在门栓之上。只听那门栓支呀呀竟然没断。
“这你不消担忧,他统统听我的。”阳泉接着高旦话茬,大包大揽。
“不必了吧。”完颜乌龙想打个圆场,也趁机卖个好。
“这件事,远近还真有耳闻。”完颜道。
“你这门柱如何是枣木的?”阳泉得给本身的大话找回点面子。
“甚么叫还行?大家说好。这是我叫王三横裁的!”阳泉点头晃脑,面有得色。
“也罢,”高贼道:
“不,既然阳掌柜说了,你就拿来给她。”高旦还是怕有诈,命那下人甄人易且把二栓拿来。阳泉一脸无法,又用衣服把手包了包,筹办举掌断木。
“真的?他一个铁匠男人?”高旦还向来没传闻过铁匠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