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的话当真揭示了,一个臣子对当今大宋朝堂心灰意冷时的表示。
“对此李相大可不必担忧。”李知时说道:“现在主和派上风占尽,圣上定然不会让其一家独大,李相如果在面圣时主动请辞,圣上定然不会轻视欧阳澈,就算官职小,但简在帝心便也赛过很多人矣。”
“看来等少阳兄到达以后,吾必须提示其要警戒此人,如此心机,如此谋算,岂会一辈子只愿居人之下,如果等其羽翼饱满,只怕……”李纲的脑海中蓦地想到一个词。
瘦子此时已经从木琴那晓得了李知时要替欧阳澈向李纲请官一事,听到木琴扣问,便也竖起耳朵凑了过来。
“既然左相已有退隐之心,小子便也不再冒昧了,只是左相退隐以后,朝堂当中主战一派便只要少阳兄长一人,独木难支之下必败无疑……”李知时说到这停了下来,表示的有些踌躇。
听到李纲的话后,李知时才将表示出来的踌躇收了归去,用一副比较断交的目光看向对方说道:“临别之时少阳兄长向鄙人提起了一人,鄙人本日去见了一见,发明其之才学品德与少阳兄长所说并无不同,现在李相如遇隐退,鄙人想请李相能够提点一下此人,今后也算是能在朝堂之上与少阳兄长有个援手。”
“他又有甚么来由不承诺呢,毕竟此事于情于理都对主战派无益,李纲身为一国宰相,决然不会连这么清楚的题目都看不清楚。”李知时很淡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将吃的太多胖到挡住路的瘦子拨拉到一边,同时看向木琴说道:“瘦子也就算了,你一女子为何还真在相府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
“此人深知朝堂均衡之道,更是对民气测度揣测精确之至,那里像一个太门生,反而更像是一个在朝堂浸淫多年的老狐狸。”
李知时摇点头:“少阳兄长只是提了此人几句,但鄙人以为,起用此人有两点利处,一是其出身贫寒,品性端方,做不出叛变之举,二是其言辞锋利,疏奏多为规戒弊端,攻讦宵小之为,能够在朝堂之上为少阳兄长分担一部分来自于那些人的压力。”
“呵呵。”李知时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下次扯谎之前把嘴巴中间的食品碎屑擦洁净。”
“欧阳澈?”李纲点点头,“此人我不但传闻过,倒也打仗过一两次,才学不凡倒是不假,忧国忠君也不消质疑,但就是脾气有些古怪,曾经有大师点评其恃才傲物,何况此人又身无功名……此事,多数不是陈兄的意义吧?”
李知时摇点头,“此人便是欧阳澈,这个名字李相或许曾传闻过。”
对于李知时的要求,李纲没有当即答复,而是沉默了半晌,将目光移向桌面上的砚台,很久以后才淡淡说道:“此人何名?可有功名在身?”
一念及此的李纲,再看向李知时的目光便与之前不一样了,并且并不是那种看到人才的赏识,而是一种对待政客的警戒和淡淡的架空。
李纲悄悄笑了笑,“有何事中间无妨说出来,老朽还未退下,如果能为陈兄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好的。”
“甚么算命先生,算是我瘦子看走了眼,搞这么一堆东西,你丫必定是个精通风水忽悠术的盗墓贼!”
看着李知时和槿秀在火线还很有兴趣的左看右看挑这挑那,提着一堆放在后市便是文玩物件的瘦子有种欲哭无泪的不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