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市长真要被他气疯了,用力儿拍了一下混猴儿的脑袋。“我就搞不懂了,你这到底是人头还是猪头。一个六七十岁、半截人都要入土的老太太,你愣说她说共产党。燚阳城没人了吧!她如果共产党,那我身边这些人、加你、再算上我,我看也都快变成共产党了。你把我也一起抓了得了!”
“混闹!那是威震五省吴敬西的亲娘,你敢说她是共产党!他儿子一顿脚全部江南都要震三震。你调拨我去对于她,是你活腻了还是我活腻了!”
云长官闻声了也全当没闻声,宦海的事他见的多了,谁各自没点儿黑货买卖。他用心扭头看向窗外,懒得理睬这舅甥俩那点儿不能告人的奥妙。
“三舅,你可得给我做主。我这回但是被人欺负的惨了!”也不知从哪儿论的,混猴儿非说赵市长是本身远房的娘舅。
他扬起一张肉脸,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叫……?”
“哎呦,那我可不敢,不敢。算我刚才满是胡说八道成不成!我就是想,要不您替我向日本人诉诉冤呗。我毕竟也是为皇军办事的,受了委曲总得给点儿嘉奖甚么的。”
“是,感谢总长三舅!”混猴儿一个歪歪扭扭的立正,还礼还举错了手,把赵总长也给气乐了。固然不能立即去报仇,可有了这身警服,混猴儿想着迟早要把松文那帮伶人好好清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