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项木头,你家人呢?”
不见了!他不是伤得床都下不了吗?苏黎一个激灵复苏过来,赶紧赶到病院,公然,病房空空荡荡的。苏黎急了,赶紧和那些护士满病院去找。终究在楼顶上,她瞥见项木头穿戴本来的衣服,背沉迷彩包,背着她,站在黑夜里。
“项木头,你……不成能来跳楼的吧。”苏黎强撑着开打趣。
“我该走了。”项木头站着没有动,清冷的声音随风飘到苏黎耳朵里。
苏黎叹口气,只好顶着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压力多请了几天假,毕竟项木头是个下不了床的伤者。而苏缪远因为还是高中生,被勒令连夜赶归去上课。苏黎就让他把青铜人俑带回家保管,这个表弟固然老是不靠谱,但还是知分寸的。
“甚么!但是你现在伤还没好呢。”
还没等她难堪够,事情就产生了转机。
“可……”
“呃……不美意义,那朋友呢?”
第四天的凌晨,旅店里的苏黎被病院打来的电话吵醒,刚接通,只听那头的护士非常焦心肠吼道:“苏女人,不好了不好了,你男朋友不见了!”
“我要去办一件事情。”
“……”
项木头说完,纵身一跃,跳到了中间的楼顶,很快,消逝在了远处的黑暗里。留下一脸苍茫的苏黎在风中混乱。
“没有。”
只要我活着……就行?
“你的命,花了很大的代价。以是,不要卷进这件事里。如果能够,也不要晓得本相。”
更费事的是病院里的那些个年青护士,有事没事就跑到他的病房闲逛,年长的那些,则老是对苏黎称呼“你男朋友”如何如何了之类,搞得苏黎非常难堪。但是,难堪中又莫名有些小高兴。
“甚么事情能比身材首要!再说了,你能去那里,你不是说你没有熟谙的人吗?”
说到这个项木头,也真的是木头,苏黎几近快被逼疯了,他每天除了睡和吃,就是盯着天花板、墙壁、电视机发楞,三天不见他再说半句话。
“我无所谓,只要你活着就行。”
月光很透亮,风微微吹拂他的头发,显得很不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