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吃……”
或许也只要本身傻,才会信赖一朝皇子会有甚么闲情逸致来教她学琴。贤玥有些不悦地取过一旁的琴盒,将琴悉心收好,正待起成分开时,一阵降落动听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响起。
“幼时他也曾教过我一段光阴。”
寂泽修心内一喜,却又一惑。
“纳兰蜜斯?”
寂泽修眉梢一挑,转眼望向贤玥,“你徒弟但是绕梁台的虞行云?”
贤玥如同小白兔般惊奇抬眸,望着面前不过三尺之隔的寂泽修格外诚心肠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她摆布考虑无虞后,终究灰溜溜地从重华宫后殿的偏门溜了出去。
韵琴斋虽临协心湖东角,与宫室附近,但内庭却非常清幽,大把大把的湘妃竹将内阁与外隔断,唯有澄彻如玉的湖水,与之相融相连。
“明日中午,还在这等我。”
“那都是我哥哥跑去玩,带上我做幌子呢,”贤玥有些羞赧地笑了笑,刹时竟有些不敢与之对望,“您若喜好,今后亦可去尝尝鲜……”
贤玥一惊,手里的行动顿时一滞。
不知为何,现在她反倒轻吁了口气,开端放下心来打量起了这处从将来过的宫中雅斋。
少女的答复极其清丽明快,“是。”
果不其然!
“实在也没那么差吧……”贤玥垂着头,悄悄抚着衣袖上绣工有些粗糙的杏花,有些不满地轻声嘟囔道。
“你仿佛和五弟说的不太一样。”
“那去阁房吃些东西吧。”寂泽修言毕起家,扬手拉了拉亭角的貔貅铜铃。
不知为何,贤玥心底忽生出了股莫名的欣喜,仿佛昔日里瞧见了初夏中的第一朵荷、又像是遇见了寒冬里的第一场雪。她死力忍着泛上唇边的笑意,冷静地跟上寂泽修的法度。明廊内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贤玥低头望着他与本身堆叠的影子,一时有些发怔。
寂泽修也不忍再逗她,“音精确是不错,你之前徒弟的定是倒也不凡!”
“哦。”
贤玥思前想后了一上午,午膳后还是借着去舞旋宫给泠霜送画册的由头,向花茵借了套宫女礼服。而后偷偷摸摸地回到房内换好衣裳,又对着铜镜取下了头上的宝石珠花,顺手在花几上的盆栽中折了支开得恰好的蓝盆花,随便地别上了发髻。
寂泽修薄唇微扬,独自走到贤玥劈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本日临时被父皇唤去宣政殿听事,以是慢了些时候。”
贤玥一起上头垂地低低的,恐怕被人认出来。所幸重华宫离协心湖并不甚远,她不久便找到了本日的商定之处。
只是她不想,这一等竟是好几个时候。
“那为何不动筷?”
“四殿下,实在你不必特地陪我一起用膳的……”
琴声起伏间虽有些许生硬,但曲声也算是清越琳琅。
“纳兰蜜斯不是不会操琴吗?”
寂泽修独自抚上琴弦,笑意悄悄闪现,“纳兰蜜斯在这儿练了这么久,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寂泽修只是轻笑,一时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