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嘁了一声,道:“你是天降吉祥吗?抓到了就不让你逃?”
“如李世兄所言,你我就此别过,从今今后互不打搅。”
关于这一点,李钦载还是有过经历的。
“你我的婚事,我回长安后会再次请长辈退婚,若能退婚胜利,你也不必躲躲藏藏四周流浪了。”
老板娘再晚来半年,只怕公司也要改姓了。
李钦载点头:“因为发明了我的身份,以是急着分开?”
美女当然是美女,可李钦载却不会看到美女就往前扑,连对方甚么品性都不在乎,他没饥渴到这境地。
李钦载斜瞥了她一眼,道:“我当然不肯意,数月前传闻你逃婚离家,我还欢畅了好久,撺掇长辈与你崔家退婚,可惜我家长辈没承诺。”
崔婕美眸中带着多少愁色,苦笑道:“你都已经抓住我了,我还能逃吗?”
李钦载轻叹,本来应是相敬如宾的伉俪,但是现在两人之间的敌对气味却非常浓烈。
悄悄警省了本身后,李钦载的表情规复了安静。
在这之前,崔婕一向觉得李钦载会把她强行娶过来,毫不管她愿不肯意。
是错觉吗?
崔婕一愣,接着美眸中闪过一丝光彩:“你真情愿放我走?”
统统都怪那该死的自负心。
“我李钦载正妻的名额很贵重,怎会华侈在一个不甘不肯的女人身上?”
没过半年,老板被她迷得神魂倒置,屋子给了,豪车给了,存款给了,最后干脆全部公司的财务都交给她管了。
崔婕洁白的贝齿都快咬碎了。
“哼!”
崔婕沉默半晌,低声改正他:“不是可骇,是可爱。”
“我能有此生已是古迹,以是我要平生欢乐,方才不负此生,你在我身边,我欢乐不了。”
李钦载盯着她的背影,悄悄可惜。
两边都对对方有着防备心机。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我的婚事都是长辈做主,和你一样,实在也没人问过我的定见,家属联婚,只看好处,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你不甘当棋子,莫非我情愿?”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有这么个背面课本在前,李钦载这辈子当然不会再上一样的当。
话说得很不客气,崔婕自负心本就很强,闻言也冷下脸来。
崔婕背影一顿,扭头惊诧地看着他。
我究竟那里不好,你竟然讨厌我?
绝世美女就是好人吗?两码事。
幸亏正牌老板娘发觉环境不对,带了大队亲戚杀来公司,闹了个天翻地覆,这才赶走了小狐狸精。
李钦载笑了:“一别两宽,各生欢乐。崔蜜斯一起走好。”
而李钦载,是因为不知根不知底。
并且娶归去还真拿她没治,人家毕竟出身老牌世家门阀,又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把她扔井里未免有点不规矩……
李钦载语气平平隧道:“我对你只要一个要求,不要打搅我的糊口,我讨厌被人打搅。”
谁知李钦载紧接着补了一句:“……我给你画张天下舆图,你去南美洲帮我摘点辣椒来好不好?”
李钦载那双纯洁又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仍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神采里找到这波神操纵的答案。
“崔蜜斯,你走也好,留也好,都与我无关,本日碰到你之事,我已向部曲下了封口令,你尽可放心分开甘井庄,爱去哪儿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