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婕又羞又想笑,低头抿唇,嘴角已勾画出一道斑斓的弧度。
李钦载仍趴在墙头,却一点也没有不美意义,反而很主动地朝崔林谦拱手,好像有甚么交际牛逼症。
崔林谦发笑道:“好了,山盟海誓对老夫说没用,何况还是趴在墙头上说的,未免太不端庄,贤婿快归去吧。”
李钦载这才向崔林谦告了罪,从墙头顺着梯子下去了。
墙头下,刘阿四也急了,一个翻身等闲地跃上墙头,右手按在腰侧的刀柄上,警戒地凝睇着崔升手里的弓箭。
两人站在梯子上两两对视,墙两端的刘阿四和从霜一脸懵。
李钦载不怕死隧道:“择日不如撞日,本日有缘相见,怎能不告而别?我得拜见一下老丈人……”
围墙内崔家父女正往回走,崔林谦闻言一个踉跄,崔婕俏脸羞红,气得恨恨顿脚。
李钦载咂咂嘴。
崔林谦似笑非笑道:“贤婿珍惜婕儿之心,老夫甚慰,今后结婚了,还望贤婿一如既往待婕儿,不负不弃。”
崔婕哼了一声:“甚么后娘,明显是个毒妇,嫁了人还不循分,有野心也就罢了,恰好本领却配不上她的野心,被我爹休了也是该死,谁叫她……哼,谁叫她暗中教唆刺客暗害你。”
崔升不知从那边寻摸了一张弓,现在正搭弓拉弦,冰冷的箭矢对准了墙头上的李钦载,冷冷道:“何方宵小犯我崔家别院?”
和顺的月色下,崔婕眉眼如画,眼波流转满溢情义,嘴上说着愿意的话,可身子却动也不动。
“没个正形,再胡说我可真走了。”崔婕啐道,可面庞上清楚弥漫着欢愉。
崔婕哼道:“你比我更短长呢,传闻你直奔太原祁县,将王氏祖宅一把火烧了,李家五少郎公然不凡,就连报仇都如此惊天动地,小女子可佩服得紧。”
崔婕眼睛眨了眨:“你若感觉遗憾,转头我给你原样来一次?我但是命令把王氏陪嫁的下人全都打断了腿扔出去了,人家很凶的哦。”
“公母双煞?”
很久,李钦载俄然笑道:“传闻你归去把你爹和后娘拆散了?”
墙头下,刘阿四和从霜神采发白,模糊有呕吐的迹象。
李钦载笑了笑,道:“无妨,早几日,晚几日,不必拘泥于迟早,我想崔婕,以是来了,没甚么不美意义承认的。”
刘阿四冷冷道:“五少郎您先顺着梯子下去,崔家郎君这一箭,小人挡了。”
李钦载忙道:“本日是小婿失礼了,与婕儿无关,丈人莫指责她。”
崔升二话不说收弓,后退两步,趁便朝墙头上神采惨白的李钦载笑了笑,笑容充满了歹意。
李钦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可贵发飙一次,我却无缘亲眼得见,遗憾啊。”
李钦载拱手:“谬赞谬赞,普通操纵罢了。咱俩就不必相互吹嘘了,今后改名‘雌雄双煞’,结婚后并肩行走江湖,铲奸除恶。”
崔林谦叹了口气,语气庞大隧道:“贤婿之名,老夫闻名久矣,只是没想到你我初度相见,竟是这等景象……”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崔婕面庞一红,顿觉羞惭无地,低声道:“是,女儿知错。”
从霜赶快扶着她,将她从梯子上搀了下来。
。直到这时,刘阿四才擦了把盗汗,苦笑道:“五少郎,可吓死小人了,为行大礼而擅自相见,刚才若崔家家主不依不饶告到老公爷面前,小人少说要养三个月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