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刘阿四俄然一个暴跳,狠狠一记刀柄敲在程伯献的后脑勺上。
李钦载三人互视一眼,暴露胜利的浅笑。
见将士们沉默,程伯献大喝道:“你们不想要军功吗?不想多分点永业田吗?”
刘阿四终究胜利把程家人惹毛了,被喷醒后二话不说拿刘阿四练了练手,成果……显而易见。
程伯献神采数变,菩提树下的佛陀般顿悟了,喃喃道:“对呀……违不违令的,杀的归恰是仇敌,有啥不对?”
李钦载果断隧道:“我要的是杀敌的军功,回长安后能够举头挺胸奉告别人,此战我亲手斩敌多少多少级,无愧我英国公府之英名。”
李钦载游移,宿世此生国仇家恨甚么的,面前这愣货怕是了解不了。
“你们李家的人真是……”程伯献怒哼一声。
程伯献大笑,指着火线海面簇拥而来的倭国小战船,大声道:“想要军功,先把这群猢狲灭了,我们登岸倭国,见人杀人,见鬼杀鬼!”
神特么擒贼先擒王,咱俩到底谁是贼?
程伯献不信,嘲笑道:“胡说八道,打倭国本土,为何要把我打晕?”
李钦载踌躇了一下,道:“我……实在是筹算将战舰转个方向,开赴倭国本土,带领这数千海军将士,将倭国再痛揍一次。”
程伯献判定点头:“不喝了,喝了头痛。”
“尚贤兄,可愿与我共襄盛举?虽说违了军令,可我们有两千杆三眼铳,此战必胜。登岸倭国后,杀他个千里赤血鸡犬不留,挟灭国之功回到长安,令祖还舍得揍你?”李钦载动情地勾引道。
李钦载眼皮一跳,道:“莫胡说,我李家三朝功劳,历代大唐天子宠遇我李家如亲眷,我怎会有谋反的心机?”
李钦载豁然笑了:“尚贤兄所言有理,愚弟房里另有两坛酒,稍后回房我们持续喝点儿?”
“李钦载,说说,你到底想何为?无端谋刺郎将,你想谋反吗?”程伯献沉着地问道。
深吸了口气,程伯献持续问道:“为何要攻打倭国?”
老祖宗的这句话实在太有事理了。
每年倭国派出的遣唐使,都是从长崎港登船,穿行大海数百里来到大唐,开端学习和抄袭。
…………
“你问。”
大唐舰队的旗舰上,程伯献披甲站在坐楼上,按剑环顾船面上惊诧的将士们,扬声道:“晓得你们都想回家,不想迟误春播,但老子还想跟倭国干一仗,再捞点军功归去!”
“怕,但功绩立下了,陛下和我爷爷也不会过分苛责,我杀的是仇敌,有何不对?陛下气头过了今后,说不定还会封赏我。当年霍去病率八百轻骑孤军深切草原大漠封狼居胥,汉武帝活力了么?”
半个时候后,后脑勺鼓了个大包的程伯献一脸幽怨地坐在舵台边。
“就算你想私行违令,为何问都不问就要把我弄晕?你倒是先问啊,说不定我也承诺跟你一起违令呢。”
刘阿四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一脸的不平气。
程伯献咂咂嘴,感受不对劲。
李钦载不敢置信地看着刘阿四:“你……解释一下这个行动的逻辑好不好?我都跟他谈妥了,为何还要打晕他?”
刘阿四老脸一红,低头没敢吱声。
李钦载谋了事,可惜天不从人愿,没想到碰到一个如何都昏不了的皮实货。
程伯献冷冷道:“谋刺统兵郎将,未得军令擅自将战舰转向,李钦载,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