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一呆,仓猝道:“李县伯,小人不是这个意义啊……”
长长舒了口气,李钦载的神采垂垂规复普通。舞伎们也收起了行动,一齐朝他盈盈施礼。
舞伎们愈发错愕无措。
李钦载挑眉,指了指胡商身后的歌舞伎们,道:“啥意义?”
胡商苦笑道:“小人的意义是,一百贯。”
“你们先在偏院住下,我有空时便召你们来给我跳舞,我没空的时候你们本身出门给我搬砖扛包挣钱,争夺让我花掉的三十贯早日回本……”
垂垂地,舞伎们不断扭动换位,将那名紫瞳女子簇拥在正中。
李钦载点头,嗯,听起来仿佛公道,毕竟贩子都讲究個性价比,对贩子来讲,无边美色倒不如财帛诱人。
跟着一声云板敲响,舞伎们在李钦载面前翩翩舞了起来。
胡商又道:“李县伯恕罪,凉州是大唐边城,真正有钱的富户未几,小人进凉州城后,万死探听过李县伯的来路。”
李钦载仿佛明白了他的意义,指了指他身后的歌舞伎,道:“你要做的买卖是她们?”
李钦载笑了笑,道:“我传闻你因为绕了远路而致川资用尽,想在凉州城凑川资,能够卖掉一些货色,卖活人是个啥说法?”
胡商诚惶诚恐地躬着身,站在李钦载的面前像个挨训的门生。
“你在想屁吃,再给你加点儿,二十贯。”
“你是不是戴美瞳了?摘下来给我看看。”
“李县伯,您再加点,不然小人真没法卖,太亏了,不如咬咬牙把她们送到长安卖给权贵。”
李钦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筹算卖多少钱?”
“人话就是,小人的商队碰到一点难处,城中官民无以帮助,只好厚颜拜见李县伯,小人大胆,想与李县伯做笔买卖,不知李县伯意下如何?”
胡商苦涩隧道:“不敷,李县伯,这些舞伎可都是绝色女子,还没奉侍过人的,拿到长安的人市卖,起码也能卖五十贯。”
“好,十贯就十贯,成交!”李钦载痛快隧道。
胡商不慌不忙道:“小人是贩子,逐利是贩子之本,小人的商队此次带的货色代价不菲,这些货色若能顺利带到长安,必有百十倍赢利。”
“你出个价。”李钦载道。
“传闻您出身长安英国公府,也恰是幼年风骚的年纪,小人与其整日在城内叫卖,还不如精准找到情愿且有才气买她们的买家,李县伯您便是最合适的买家。”
胡商还待哀告,却见李钦载神采已沉了下来,胡商一惊,一脸肉疼道:“是,小人不敢再加了,三十便三十吧,这些舞伎就交给您了,都是薄命的女子,还望李县伯善待她们。”
这是飞天舞,一千多年后被先人发明的敦煌壁画里,有着一样震民气魄的行动。
胡商暴露奉承的笑容,道:“听闻大唐天子使节李县伯尔雅不凡,英朗超脱,小人钦慕久矣……”
胡商一躬身:“李县伯,我们先不说代价,小人大胆,让她们先为您舞一曲,如何?”
李钦载看了他一眼。
“???”
这位贩子不错,胆小心细,晓得话术,同时也深谙买家的心机。
李钦载浑身一震,他终究晓得紫瞳女子的跳舞为何有一种熟谙感了。
李钦载笑了:“别怕,我不是甚么好人……”
“将她们卖予李县伯,小人得财帛之乐,李县伯得美色之乐,恰是各为其乐,皆大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