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四拔刀出鞘,跃跃欲试道:“五少郎,弟兄们已筹办好了,只等五少郎一声令下,我们便从后军突围出去。”
万籁俱寂的营地内,只要偶尔来往巡弋的吐蕃军懒洋洋地走动,不时听到天上的乌鸦收回凄厉的叫声,另有远方的狼群对月长嗷。
环胸抱刀的老魏劈手便是一记巴掌:“说闲事,扯我何为?”
李钦载惊了:“你另有这爱好?”
…………
话音刚落,一道陌生的身影冲进营帐。
说着李钦载从照顾的行李里取出一个大油纸包,翻开后内里是满满的一包药粉,约莫三四斤重。
“这个紫奴……做事倒是很周到,为安在凉州城时那么蠢?”
三人正在忧愁时,一名部曲进了营帐,凑在李钦载耳边轻声道:“五少郎,紫奴女人派人过来了,有急事相告。”
刘阿四如梦初醒:“啊对对对,食品和水。”
“李县伯,殿下已命我等在后军辎重营放火,后军已乱,你们可从西北方向突围,那边的守军皆奔向后军救火去了,只驻留少量守军,可堪一试。”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还是不敷细心,比如说,人最需求的是甚么?”
…………
“除了岗哨和巡查的间隔,你们还察看到甚么?”李钦载问道。
“集结将士,向吐蕃大营开赴!”孙从东厉声喝道。
“一名吐蕃将领跟紫奴女人的麾下侍从有友情,因而偷偷放了水……”
刘阿四咧嘴:“那是,我小时候偷看村里女人上茅房都没如此细心过……”
入夜,禄东赞在帅帐内来回踱步,衰老的脸颊上充满踌躇。
禄东赞神情一震:“唐军出境了?”
“昨日起他们加强了防备,我们营地四周被封死,岗哨不计其数,后军与我们隔分开来,间隔约莫五十丈,后虎帐地周边每隔一刻便有一队吐蕃军巡弋而过,每队约三十人……”
傍晚时分,吐蕃大营内。
沉默半晌,禄东赞脸上杀机闪现:“传令,彻夜子时调拨后军三千兵马,将唐使李钦载和麾下部曲击杀于营地,一个不留!”
“是,刺探得知,是郑仁泰所部五千兵马,从松州出境,越金川,与桑特将军所部遭受,两军已交兵,各有伤亡。”
李钦载盘腿坐在营帐内,刘阿四正在向他禀报。
老魏惊奇道:“五少郎是筹算……”
就在这死普通沉寂的营地内,后军辎重营俄然收回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紧接着,一阵火光从辎重营冲天而起,很快映红了夜空。
李钦载点头,又叹道:“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如何才气找到一个靠得住的人靠近运水车,把药下出来。”
短促的锣声敲响,后虎帐地顿时沸腾起来。
刘阿四挠头:“除此以外,仿佛……没啥了。”
莫非说面前这包东西就是……
老魏和刘阿四不假思考异口同声:“女人。”
刘阿四老脸一红,立马将老魏拖出来垫背:“我这爱好算不得甚么,老魏的爱好才叫令人发指……”
“不然呢?用来强身健体的吗?”李钦载瞥了他一眼。
李钦载也不忍心再探听麾下的隐私,他怕听了今后犯恶心。
他不晓得为何情势俄然有了窜改,为何禄东赞会对李钦载动杀机,但在苏定方的雄师到来之前,能救李钦载的只要他。
李钦载点头:“不急,等紫奴的动静,相互配合适当,事方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