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两国使团的凉州城馆驿产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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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奴手里的菠菜是从城里贩子的手中换来的,夏季的绿菜很希少,一把菠菜比羊肉贵多了。
本日用过午餐后,吐蕃使团成员便感觉肚子痛,痛如刀绞,窜稀,几十号人哭着喊着抢厕所,没抢到厕所的仓惶跑到后院无人处自行处理。
现在吐蕃使团中了毒,吐谷浑使团没事,凶手还能是谁?没牵挂了。
吐蕃使团窜稀拉得天昏地暗,诡异的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吐谷浑使团却毫发无伤,一个个精力百倍,聚在后院围观吐蕃使团窜稀,每从厕所里走出一人,吐谷浑使团的侍从们便收回震天的喝采声。
弘化公主大怒道:“本宫是大唐公主,怎屑于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论仲琮,莫觉得你是吐蕃使节便可随便歪曲,本宫杀你如杀一狗尔,用得着下毒吗?”
菠菜原名波斯菜,最早是从波斯传到天下各地的,贞观二十一年,泥婆罗围国(尼泊尔)向太宗敬献菠菜种子,大唐今后遍及莳植。
论仲琮打起精力,眼眶一红,哽咽道:“贵使来得恰好,还请贵使为吐蕃主持公道,吐谷浑使团卑鄙无耻,竟在饭食中下毒,我使团高低一时不察,竟着了他们的道儿,此地是凉州城,请唐国贵使为吐蕃张扬公理。”
弘化公主一愣,指着李钦载大怒道:“李钦载,你刚才踌躇了?你踌躇了!莫非连你也觉得是本宫做的?”
贩夫蹲下身,假装洗濯羊肉的模样,一边繁忙一边低声道:“大相已派人来扣问,唐军那件新兵器的秘闻可曾获得?”
弘化公主怒道:“本宫以我李唐世代先人之名发誓,吐蕃使团之毒绝非本宫或吐谷浑使团所为。”
紫奴正蹲在刺史府的后厨院子里,细心地洗刷一把菠菜。
李钦载叹了口气,真该让爷爷李勣来旁观一下,常日老说他动辄拿自家祖宗先人发誓,是不肖子孙。
紫奴想了想,道:“那件新兵器已设备了一千余唐军将士,这一千余将士此中一半拱卫刺史府,另一半在凉州城外安营,我们无妨谋画一番,从这些将士手中偷得几件新兵器……”
令她遗憾的是,李钦载自从买下她后,不管她成心偶然地引诱,他却不为所动,仿佛一名戒决女色的得道高僧,对她的引诱视而不见。
吐蕃使团的使节和侍从保护全都食品中毒了。
“下官万不敢有此意,只不过……”李钦载难堪隧道:“同住一家馆驿内,吐蕃使团全员中毒,吐谷浑使团却浑然无事,公主殿下,下官实不知如何帮你解释呀。”
贩夫皱眉道:“大相那头可催得紧,雄师窝在积石山外不敢寸进,大相说必须尽快拿到那件兵器的秘闻,他才好持续策动雄师,吞下吐谷浑。”
紫奴轻叹道:“那位唐国使节比我设想中难缠,这几日我也不知本身那里暴露了马脚,竟被他思疑了。大相短期内若想获得新兵器的秘闻,刺史府这里怕是很难获得……”
现在的紫奴已不但仅是舞伎,她还是照顾李钦载起居的丫环。
紫奴沉默半晌,道:“这两日我尝尝,若能碰到落单的唐军最好。”
吐谷浑使团辩无可辩,干脆不解释了。
凉州城的物产非常瘠薄,这里并分歧适耕作,城外四周下辖的乡县只种有少量的黍米和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