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莲宫赋·犹折空枝待君归 > 第八章 莫待时尽,无花空折枝(5)(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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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一慌,忙将那抹非常的情感压下去,只淡淡道:“为甚么问这个?”

我又如何会不明白呢?实在,当那扇朱红的宫门在我身后缓缓封闭,收回沉重的巨响,我便该心知,我此生已经不能转头了。爹娘那晚对我说的话,我是再清楚不过的,正如现在我在宫里虽得皇后娘娘多番照顾,身后又有庞大的家世支撑,看似格外风景,但我也明白,我的存在,只不过是帝王权谋中浩繁棋子的一枚,我不晓得我此生会归往何方,是被皇上纳为妃嫔,还是因为政治机谋而被指婚给哪位皇亲贵戚。

“那蜜斯可否奉告奴婢,那方帕子是谁的?”我好久未答话,清吟摸索地问,“是二王爷的?”

我内心一凉,半天赋强装冷酷道:“是你多虑了,我明白的,统统我自有分寸。”

但是枉我一贯自以为心明如镜,到了此时现在,为何还是是望不透,看不穿?尘凡滚滚,恋恋芳踪,我亦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女子,为何我却不能具有本身的爱情与幸运?哪怕,只是一丝的胡想。

黑暗中,我缓缓起家走至窗前,看月下绿影碧绿,花木摇摆生姿。风景虽好,民气倒是哀凉的。暗自思忖,今后真的不能再与他相见了。

我指尖猛地一颤,那方帕子被我绞得久了,已成了一块绵软的绉布,稍稍用力,便闻声“嘶啦”一声,竟被我从中扯破开了一道口儿。帕裂惊手,我一挥手把那帕子投掷向一侧,那方被我绞成一团的帕子在半空中伸展开来,顺势荡了几个圈,飘摇下落下,绵软有力地摊在地上。那道扯破的口儿,狰狞地扭曲着,如一道永久难以愈合的伤疤,不忍再看。

清吟低声道:“奴婢也只道如许冒然问蜜斯有失尊卑,但事到现在,奴婢也不得未几留个心眼。”

想到此,狼籍的心境终究归作一缕安静。我看一眼地上的帕子,踌躇半晌,最后还是取来一个镂空雕花的小匣子,将帕子折叠好放入匣子中,保藏到妆盒的最里端。尘封的不但是帕子,另有那颗在满园春华如醉里微微萌动的心。

窗外风声簌簌,吹动庭下重重乱影交杂纷错,树影婆娑,纷花如雨。月影临窗,如霜月华洒落,满室的疏影横斜,如挥笔而就的巨幅水墨。一道月光刚好照在我半边侧脸上,顺着妆台上的镜子看去,只觉像是失了赤色普通,分外惨白。

忽地想起本日遇见的刘煜泽,心底蓦地升起一道惊惧。他到底晓得些甚么,又看到了甚么?他真的去过月出苑看到我和刘煜倾在一起吗,或者只是纯粹想以此来摸索我?如果真被他看到了,并通过他的口将这些传出去,让宫里的其别人晓得,结果将不堪假想。

我绞着藏在袖间的帕子,一阵胡思乱想,低着头不敢对上她略带核阅的目光。今晚的夜空阴沉无云,一轮圆月高悬,各处清辉。华衣上的绣纹瑰丽如云,流转反射着澄明的月光,那一道道光影,如无数根锋利的钢针,刺入我眼眸生疼。现在的我到底在想些甚么,在回避些甚么,又在期盼些甚么呢?我终是无声点点头。

我垂眸道:“你猜得人没错。”

总之不管如何,从今今后,月出苑是不能再去了。

罢罢罢,对于刘煜泽,白的黑的在他面前向来就说不清,我另有甚么好顾忌的?何况他虽是自大傲慢,有一点却说得没错,再过不了多久,刘煜倾就该大婚了,他即将娶妻室了,而他将娶之人,永久不成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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