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徒弟闻言,一把拉过严半仙的胳膊,抬脚就往目童轩走:“算甚么,又不是甚么龙潭虎穴。”
没想到,陈徒弟说完这句话,门前面竟然传来门闩拉开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吱嘎”一声,门分摆布敞开一条裂缝,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而严半仙则在这个时候悄没声的往门缝的方向凑了凑,隔着男人的头顶往院子里瞧。
“哎――”陈徒弟看着宅门回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个时候,一向在一旁不作声响的严半仙猛地上前一步,将本技艺中的拂尘往门缝里一插,硬生生将门挡在了那边。
这目童轩地点的宅院里竟然栽着一株古槐树,这不由让陈徒弟有些猎奇,猎奇这目童轩的掌柜究竟是何许人也。
“且慢!”
这个男人面相富态,左边脸上有一枚玄色的痣,若不是他神采煞白毫无赤色,恐怕如果说他是城里哪家大户也不会有人不信。
不做买卖?
“并且,你这马车上的两条玉龙真当别人是瞎子吗?”严半仙有些不屑的跟男人说道,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马车上的诡异之处。
“你这马车真应当藏藏好,”严半仙顿了顿,“贝勒爷。”
“巡捕房?”男人猜疑的高低打量陈徒弟和严半仙,看到严半仙手中的拂尘的时候眼神较着多了几分敬意。
陈徒弟明显有些不测,不过他并没有断念,而是往门缝的方向凑了凑,因为他晓得内里的男人必然正在从门缝察看本身:“我们只是想来问点事情,问完就走。”
男人的个头儿不高,大抵也就是到陈徒弟肩膀的模样,再加上他弯着腰跟陈徒弟他们说话,以是陈徒弟能够很轻松的透过门缝看到院子里的模样。
“另有,你是满人对不对?”严半仙微微一笑,摆出一副高人模样。
陈徒弟隔着门缝,只见古槐树之下孤零零的停着一架马车,马车以锦为厢,金丝勾顶,固然此时看上去是一架二辕马车,但是却能够看得出本来四辕的陈迹,仿佛是被人成心改革过的。
严半仙那小身子骨如何扛得住陈徒弟拉扯,没有体例只能跟着陈徒弟往目童轩走去。
说完,严半仙抬起手中的拂尘,拿拂尘柄隔着门缝往内里遥遥一指。
陈徒弟听严半仙的话,听得那真叫一个云山雾罩,这都哪跟哪儿?
男人一听,有些心虚的往门后缩了缩,但是碍于严半仙挡在门缝那边,以是一时候没有体例畏缩。
“奇也,怪也。”就在陈徒弟昂首看着宅院里高出院墙的古槐的时候,严半仙拂尘一扫,掐指算了起来。
自打皇上给从紫禁城里撵出来以后,剩下的那些王爷贝勒也都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几个也都隐姓埋名不晓得躲在甚么处所。
车辙四周能够模糊看到一截一截碧绿色的东西,给槐树的树冠遮了头顶上的光,以是有些看不清车辙中间那是甚么东西,不过看上去带有碧玉质感,应当代价不菲。
让严半仙这么一说,男人的神采顿时有了窜改,仿佛给严半仙戳中了命门普通:“你们究竟是甚么人?”
贝勒爷?马车?
男人一听陈徒弟他们不是巡捕房的,当时就要关门:“老爷明天出去了,关门不做买卖,扫听事儿也是一样,您二位请回吧。”
严半仙没有理睬男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你这马车一看就是暮年间贝勒府的两辕马车,这东西不藏好,那可轻易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