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跑一趟L市明显是不实际的,因为嘉信公司没有那么多的盐要往L市拉,且H市间隔L市近五百里的路程,想要放工以后赶去约会更不成能,以是只能在每次送盐时才气与赵飞燕见得上面。嘉信公司每个月要往L市盐业公司奉上五至六趟盐,就意味着每个月能与赵飞燕见上五至六次面,这五至六次面,都是孙树安日思夜盼的日子,但也成了他糊口中的一种承担,一种甜美的承担,因为他每个月去过一趟L市以后,便要为下一趟的嫖资忧愁了。
这边骂走了制盐分公司的带领,那边陈总经理又叮咛构造办公室的同道去筹办礼品,要求礼品必然要丰富,他要亲身带队去L市,向L市盐业公司的带领赔罪报歉。L市是去了,除了公司的几位高层外,另有发卖公司的经理和出产技术部的部长,嘉信公司在L市的一家五星级旅店订了两桌酒菜,一行人等从中午一向喝到早晨,嘉信公司的人把盐业公司的那帮家伙喝得是东倒西歪,盐业公司的人才松了口,承诺给嘉信公司的带领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此行的终究措置成果是,嘉信公司除了请吃请喝,送了重礼,还无偿赔付了一百吨加碘精制盐,这才勉强地把这件事情摆平。
“好的!好的!”孙树安见本身的目标已经达到,心中分外欢乐,感觉再在颜品梅的身边逗留,让人看着轻易产生不好的设法,因而就告别了颜品梅,到船埠上本身的车子里坐着,静等着发本身的货。
“这个数,够么?”颜品梅沉默了一会儿,朝孙树安伸出了一个巴掌,抬高了嗓门问道。
因为离得有些远,那小我的行动又太快,孙树安一时没有看清楚那小我塞的是甚么东西。那小我把东西塞进了颜品梅的包里以后,顺手拉好了包的拉链,又在包上掸了两下,而后,便又转到颜品梅的侧边与她说话去了。那小我方才这一扭头,孙树安看清了那小我的脸庞,他想起来了,本来站在颜品梅身边的两小我,就是现在船埠上停靠的那两艘船的船长,颜品梅现在所发的货,恰是发给他们的。孙树安不由得暗自揣摩起来,阿谁船老迈往颜品梅的包里塞的究竟是甚么东西呢?让他感到奇特且不能了解的是,那小我在做这统统的时候,颜品梅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算那小我拉开拉链时行动轻了些,但是有人掸她的包,她是应当有所发觉吧,但是她连头都没有回,明显是早已达成了某种默契。
孙树安想起每次到盐业公司交割货色时,盐业公司的人是只数包数,并未一一称重,何不就从包上做做文章呢?一起上他为本身找到了新的生财之道而欣喜,回到公司以后,便主动地为这条生财之道做起了筹办事情。他没事就到大包装车间去转悠,乘人不备之际,便偷上几条编织袋塞进本身的车子里,又到分公司的化验室要了几根玻璃吸管,把吸管的细的那一端放在水泥地上磨,使小孔的孔径变得粗大,统统筹办伏贴以后,就等着下次送货了。
孙树安没有进局子,除了人愁得瘦了一圈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丧失。嘉信公司的上高低下倒是是以忙得够呛,并且另有报酬这件事情顶了缸。
发财的机遇老是留给那些细心且有筹办的人。用吸管捅盐袋这条财路看来是玩不下去了,还得要想出别的生财之道才行。有那么一次,孙树安在船埠上等着装货,在他的前面另有两辆车子和两艘船没有装,此中一条大船正停靠在船埠边,输盐皮带上的盐包像下饺子似的直往船舱里落,孙树安看了一会,觉着无聊,估摸着装到本身的车子时候还早,便沿着输盐栈桥往包装车间里转悠,趁便看看好不好再偷上两条编织袋子留着回家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