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发你的货时,过来照会我一声。”颜品梅叮咛道。
日子不好过,表情也就变得有点儿糟,孙树安走到那里总爱哼着那首《钞票》歌:“是谁发明了钞票,你活着上逞霸道,有报酬你愁苦了脸,有报酬你哈哈笑,东奔又西跑,低头又哈腰,钱哪,你的威风真不小……”哼着哼着,竟然哼出灵感来了,想着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体例终归是有的,既然本身开着公家的车子,无妨就从车子上打打主张,挖出一些生财之道来。
孙树安见赵飞燕绯红了脸满口答允,心中自是大喜过望,冲动得一夜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早上一起床,他就帮着赵飞燕一起清算东西,清算结束后,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连着行李带着赵飞燕一同拉到了L市盐业公司的门口。他让她先在门口等着,本身到盐业公司的堆栈里交割货色,待统统伏贴以后,已是上午十点多钟,这才带着赵飞燕从L市往H市赶。一起之上,两小我是心旌摇摆,神驰无穷,少不得摞了几次“吕”字,幸亏总算安然地把车子开回了公司。
开公家的车子,就怕车子的车况太好,车子老是不坏,驾驶员的内心可就要憋坏了。车子如果坏了,驾驶员便能够就近把它开进补缀厂查验,查验的用度可大可小,这要看驾驶员的心眼黑不黑,心黑了,补缀厂和驾驶员是共赢,不利的是运输公司,因为补缀产生的用度需求车子所属的单位出钱。这是孙树安在车子上所能想到的第二条生财之道。
五十块钱买了五百斤盐,孙树安的车子还没有开到L市,盐就全数出了手。两包盐卖给了路边的两家餐馆,别的三包盐卖给了一家私家的腌成品厂,都是孙树安本身上门兜售的,每包六十元钱,刨去本钱五十元,一共挣了二百五十元,数字固然不是太吉利,但攥在手里的毕竟是实实在在的钱,孙树安甭提多高兴了。
“是呀!小孙,明天可有你的货么?”颜品梅扭头看了一眼来人,见是孙树安,说着话的时候又把目光转回到输盐皮带上。
为了留住孙树安的心,赵飞燕能够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她用和顺作利器,贵体做宝贝,每次相逢时,她老是密切的搂着孙树安,口里“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断,一副小鸟依人的欣悦神采;在乐兮旅店的床上,她是各式逢迎,曲意奉养,搞得孙树安是欲死欲仙,欲罢不能;到了别离时候,她又换了别的一副面庞,是梨花带雨,款款相偎,仿佛此番一别,将成陌路似的。凭着一身高深的演技,勾得出道未几的孙树安是神魂倒置,情不能禁,终究说出了她心中盼望已久的那句话。
孙树安转头看了一眼,见装卸工还没有过来,而其他的人正各自忙着本身的事情,并没有人朝这边看,赶紧从口袋里取出事前筹办好的五十元钱,快速的在颜品梅的面前晃了一下,说道:“一点情意,求颜姐发货时能关照一下小弟!”说完话,他也不等颜品梅是否同意,学着方才船老迈的模样,自作主张的把钱塞进了颜品梅屁股后边背着的包里。
孙树安想起每次到盐业公司交割货色时,盐业公司的人是只数包数,并未一一称重,何不就从包上做做文章呢?一起上他为本身找到了新的生财之道而欣喜,回到公司以后,便主动地为这条生财之道做起了筹办事情。他没事就到大包装车间去转悠,乘人不备之际,便偷上几条编织袋塞进本身的车子里,又到分公司的化验室要了几根玻璃吸管,把吸管的细的那一端放在水泥地上磨,使小孔的孔径变得粗大,统统筹办伏贴以后,就等着下次送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