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帮手?我能帮你甚么忙?”颜品梅瞥了他一眼,不解的问道。
发财的机遇老是留给那些细心且有筹办的人。用吸管捅盐袋这条财路看来是玩不下去了,还得要想出别的生财之道才行。有那么一次,孙树安在船埠上等着装货,在他的前面另有两辆车子和两艘船没有装,此中一条大船正停靠在船埠边,输盐皮带上的盐包像下饺子似的直往船舱里落,孙树安看了一会,觉着无聊,估摸着装到本身的车子时候还早,便沿着输盐栈桥往包装车间里转悠,趁便看看好不好再偷上两条编织袋子留着回家装东西。
“是呀!小孙,明天可有你的货么?”颜品梅扭头看了一眼来人,见是孙树安,说着话的时候又把目光转回到输盐皮带上。
颜品梅并没有遁藏,乃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在口头上回绝道:“不能!不能!小孙,你这是让姐学坏呢!”
偷卖车油赚的是小钱,虚开查验发票也只能偶尔为之,因为干的次数多了,轻易引发别人的猜忌。孙树安的日子还是捉襟见肘,每天还是为钱的事情忧愁。一次,孙树安在路上开着车子的时候,俄然一拍本身的脑门,自言自语道:我如何把如许一个发财的机遇给忘了呢?他想起了身后拖着的白花花的盐包,想着如果把它们拖下一两包去卖卖,不是又有活钱到手了么?盐业公司对外批发是一百块钱一包,我卖个五十、八十老是能够的吧?人是便宜虫,只要本身把车子往路旁的小店边上一靠,信赖很轻易就能脱手的。直接从车子上拖包卖必定是不可的,因为车子核载的吨位是恒定的,每吨盐二十包的数量也是恒定的,到盐业公司交货时,如果少了一两包,定然是要本身赔钱,这类傻子的事情是不无能的。
每天跑一趟L市明显是不实际的,因为嘉信公司没有那么多的盐要往L市拉,且H市间隔L市近五百里的路程,想要放工以后赶去约会更不成能,以是只能在每次送盐时才气与赵飞燕见得上面。嘉信公司每个月要往L市盐业公司奉上五至六趟盐,就意味着每个月能与赵飞燕见上五至六次面,这五至六次面,都是孙树安日思夜盼的日子,但也成了他糊口中的一种承担,一种甜美的承担,因为他每个月去过一趟L市以后,便要为下一趟的嫖资忧愁了。
在蓝采苹身上费钱,孙树安是心甘甘心的。他晓得花出去的钱迟早会收回来的,偶然他不但开着车子去加油,还会趁便捎上两只桶,加满了车子再加满桶,蓝采苹瞥见了也不吱声。孙树安的心不是很贪,他的内心有一个度,明白凡事不成过分度,只要适可而止,满足常乐,才气细水长流,财路广进,是以,他每次出车都有油可卖,所得款项固然未几,但对于很缺钱的孙树安来讲,关头的时候老是派得上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