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余国胜瞥见后大为对劲。挥手便让自家门徒将麻二带了出去,只是他并未瞧见麻二低着脑袋眼里的决然神采。
陈安然心中格登一响,暗道好事了。当下也不敢讲自家师尊麻永肇事前交代的那套说辞讲出来,而是老诚恳实的将麻衣观产生的事奉告了袁毅。
就像刹时被人抽掉了满身的骨头,麻二颤抖动手,指着座上的余国胜。只听得他牙齿收回颤颤的声音,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麻二连滚带爬的到了余国胜的身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道:“二长老,您必然要给弟子我做主啊!这二人将弟子打成这般模样,还出言不逊,连我们阴山教都不放在眼里。”
半响后,麻二才停下来,眼巴巴的看着余国胜。但愿面前这位二长老将那道人狠狠的惩办一番,最好由他麻大爷亲身脱手。
可到了地头,陈安然的一颗心垂垂的沉寂了下来。放眼望去,全部青牛镇还是那日大水过后的模样,只是多了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在这片废墟中翻捡着甚么。
那道人天然不会和麻二客气,一把将他掼在了大帐的地上。麻二跌得眼冒金星,半响后才回过神来。
转头看了看在坐的几位,麻二寂然的放下了手,低头不语。余国胜道:“想必麻师侄也晓得,只要你承诺做个内应。到时候等我们打下了文秀山,天然有你的好处。如果不承诺,那天然就依我门徒的意义,只能拿麻师侄你去祭旗了。”
那闲汉一愣,随后又开口道:“小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蹊跷。其他的镇子,就算镇子里的镇民们被大水冲散了,可这过后多多极少另有些人会返来清算他们自家的物件。偏生这青牛镇就奇了怪了,连本来镇民一个都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