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玲摸着下巴批评了一下,工致是工致,只是意境上差了一些儿。遂在中间的空位大将林则徐的原对儿写上,“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腰身这里有点儿肥了,还得改改。”赵大玲在一旁当参谋。
笑话,两身衣裳换两盒胭脂水粉,谁值谁的情儿?当然,别人的衣服赵大玲也不会穿,给了蕊湘从她那儿套出来很多话,还体味了市道上胭脂水粉的行情,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剩下的三蜜斯倒是有点儿意义。不言不语的,老是透着股狷介的味道,人看着也是有主意有脑筋的。
早晨归去,赵大玲将五十文钱给了友贵家的。友贵家的挺欢畅,“你们五蜜斯还挺风雅的,过个生日还给底下人赏钱,还是在蜜斯跟前当差好啊!”说着把钱用帕子包了塞到炕上的褥子底下。家里还欠着内债呢,得存起来还账。
“算你食趣儿!”蕊湘高欢畅兴地将衣服翻开在身上比划。
五蜜斯终究找回点儿面子,也跟着笑了起来,从速让莲湘翻箱倒柜地拿出两身衣裳来劈面给了赵大玲,又忙着筹措几位姐姐喝茶吃点心。赵大玲悄悄退了出来,出门时,看到一向没如何说话的三蜜斯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仿佛已洞悉统统,将统统人统统事儿看得透辟。
赵大玲点点头,“你穿戴必定比我穿都雅。再说了,你是五蜜斯跟前的丫环,整日需求陪蜜斯出去见人的,当然要穿得面子些。我就是烧火扫地的丫头,这么金贵的衣服穿身上,我还如何干活呀!”
蕊湘满不在乎地一昂头,“我爹娘管着梅姨娘的胭脂水粉铺子这点儿钱还是有的。虽说那铺子地段儿不好,但一个月的红利如何也得十几两银子……”她自发说漏了嘴,又从速含混其辞,“当然刨去人吃马喂的,也就剩下几两了。”
这等因而变相说蕊湘比五蜜斯苗条,蕊湘挺对劲,“得往里收三两寸呢,不然不平身儿,穿戴臃痴肥肿白糟蹋了好衣裳,早晨我就改!”
赵大玲想要在府里活出人样,活得略微有那么点儿庄严就必须换个顶头下属。五蜜斯痴顽脆弱,是靠不住的。就像刚才为了二蜜斯一句话,她便能够毫不踌躇地把赵大玲扔出去。一个不珍惜部属,不能庇护部属的下属不是好下属。
几位蜜斯聊了一会儿也就散了,柳府的蜜斯午后都要安息摄生。蜜斯们前脚刚走,李姨娘就到了,母女两个关起门来讲体积话儿。想想在大宅门里做姨娘也挺悲催的,亲生闺女得管别人叫母亲,五蜜斯见到李姨娘也不过号召一声,“姨娘来了。劳烦您老惦记取我。”即便再亲,人前也要做出一副不远不近的冷酷模样来。更别提娘儿俩在府里仰人鼻息的职位了。这更让赵大玲果断了毫不稀里胡涂给人做妾的信心。
“那如何办?”蕊湘也有些犯愁,“说得我也不敢脱手了,我的针线活儿再如何着也不如外头专门的裁缝灵光。”
赵大玲传闻过,梅姨娘每个月能从胭脂水粉铺子那边拿到3、五两银子。铺子里不过蕊湘爹娘两小我看着,再加上两个制作胭脂水粉的工匠,甚么人吃马喂能一个月十两银子?
蕊湘得了衣裳正在兴头上,“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