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蜜斯用帕子抹抹眼泪,“喝你那生姜蜂蜜也不能去根儿吧,我还是去处祖母和母亲说一声,免得哥哥姐姐们也过了病气,反恰是我命苦,不利我一个也就罢了。”说着让莲湘从速打水洗脸。
回到厨房里,领饭的人已经都走了,友贵家的一边收灶台一边止不住地痛骂张氏,“重新到脚冒坏水儿的老货,不就是仗着她男人在老爷跟前的那点儿脸面,也敢在府里横行霸道。你看看她临走时候的狠样,必定憋着坏还得来找费事。”
莲湘从速安抚五蜜斯,“蜜斯您别这么说,刚才大玲子不是说这个病有个甚么暗藏期的,保不齐过几天奴婢就跟您一样了。”
赵大玲每说一句,五蜜斯和莲湘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五蜜斯“当啷”一声打翻了茶杯。莲湘也哭丧着脸,“哎呦,我的蜜斯,这可如何是好?奴婢早就说那张氏满脸蜡黄蜡黄,跟棒子面饽饽似的,不像是个安康的。如果她真有这会过人的病症,我们整日吃她做的饭菜岂不是在灾害逃了!”
早餐后赵大玲到了枕月阁,给五蜜斯拜年后,领了一封赏钱。五蜜斯看上去精力不济,委靡不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即便是脸上涂了胭脂,也没粉饰住满脸的菜色。赵大玲悄悄问莲湘,“蜜斯这是如何了?”
赵大玲进了屋,毕恭毕敬地向五蜜斯道:“用蜂蜜两汤勺,鲜姜汁一汤勺,加水一汤勺调匀,放锅内蒸热,稍温服下就能压抑住恶心呕吐。”
这厢小声说话被五蜜斯闻声了,焦急道:“如果其他日子也就罢了,这大年月朔的,如何也得去给祖母和母亲拜年才是。你快点儿出去帮我打扮,换件光鲜的衣裳,去晚了母亲要见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