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俄然被人撞开,紧接着就是宫弈城一脚迈出去。他右手提着袍角,左手高举着一个精美的锦盒,本来高兴的神情却刹时定格扭曲。玉长庚就这么抱着宫佳南曦,侧身对着宫弈城,通俗狭长的眼眸里尽是和顺。宫弈城吞吞口水,板滞扭曲的面庞莫名的添出一丝喜感,他看到了甚么……
还是是谦虚的口气,宫弈城躬身退到一旁。实在如果论起血亲干系,他也是宫佳南曦最为靠近的表兄之一。何况宫弈城担当老王爷的爵位,身份高贵要赫,在北周早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南曦贵为长公主,他也大可不必行如此大礼。只是现现在北周朝廷并不安宁,先帝的一双后代中,宫佳南曦固然是女儿身,却也比宫灵强了太多太多。若真到迫不得已,宫佳南曦力排众议,称女帝也未可知。
脊背上的伤痛一阵强过一阵,宫佳南曦面色惨白,强忍着锥心蚀骨的痛下了马车。面上还遮着面纱,除了额头上那层细精密密的盗汗,不细心看倒也看不出甚么非常。
“还不快带路!”
玉长庚微微侧过脸,眸光钉在空中上的某一个点上。他眉眼里的高贵,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几近移不开视野,却也不敢昂首与之对望。俊美的侧脸被阳光翻开一抹温和光晕,明丽不再,取而代之的倒是和顺神采。
房间安插的精美新奇,各处都是最新换上的。看得出实在下了一番工夫。玉长庚将怀里的人轻放在床榻上,一手顺带着擦去她额头上的盗汗。宫佳南曦眉头紧紧皱起,五脏六腑痛的几近纠结在一块儿。她咬着嘴唇,将喉咙里的哭腔深深压归去。
沉稳霸道的声音就在耳边,宫佳南曦模恍惚糊的展开眼,牙齿微微松动一些,脊背上的疼痛却又再一次袭来。下认识的又去咬唇,下颌的力道却被人紧紧抓住,涓滴不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