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不必担忧,君上已恭候多时。”
玉花潋手握着鞭子,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一鞭子的力道有多重她内心清楚,现在玉长庚的眼睛里更是肝火滔天。他一再哑忍包涵玉花潋的率性和小脾气,现在却愈演愈烈。看着那张几近靠近板滞的小脸儿,玉长庚一手夺了她手里的长鞭摔在地上。
“把花郡王押下去,等待措置。”
洫迎率先下了马,手上缠了衣袖去搀扶宫佳南曦。哪知宫佳南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下一刻也利落的翻身下了马。健旺的技艺让洫迎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忡印前次在苍梧城刺出的那一剑不算太狠,她没伤到筋骨,也没留下甚么后遗症。
约莫一刻钟的时候,一座气度的高门大宅模糊可见。与一起上过来见到的房屋修建不同很大,几近一眼就能辨别出来。想必这里就是花郡王府。
渐渐瞟了洫迎一眼,寒凉沉着的眸子却让贰内心悄悄生出几分佩服。且不说宫佳南曦技艺极好,单是敢上疆场的女子本就少之又少。更何况面前这位年纪不过二八的公主经历了那么多变故。现在竟又只带着三十几名将士前来构和。此等策画胆色,只怕是男人天下间也一定能寻到几个。
收回击臂,洫迎快走几步在前面带路。不远处气度宏伟的小楼更加清楚,傲然矗立在响晴的天空之下。天井里多处假山花圃,流水潺潺,长廊中心的小窗上都刻着各种花腔。精美非常。宫佳南曦一起跟着洫迎七拐八绕的进了正厅,又穿过正堂到了后院。
她有些不解的顿住了脚步,身后的人也警戒起来,右手不自发握住剑柄,筹办随时庇护宫佳南曦分开这里。
“君上叮咛,只请公主殿下一人入内。”
“带路吧。”
冷酷的声音听得洫迎一愣,他谨慎的瞄一眼玉长庚的神采,阴沉的神采尽是说不出的压抑。手上不敢再游移,提着玉花潋的衣袖往正厅的方向去了。
恭恭敬敬的让步到一旁,洫迎垂了眼眸站在园子门口,并没有要出来的意义。寂静着站了好一会儿,园子里却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南曦下认识昂首看去,却见玉花潋从园子里出来,肝火冲冲的模样,一张小脸儿也涨的通红。她明显也已经看到站在园子外的宫佳南曦,红润的面上很快闪过一丝惊奇神采。随即眉头轻蹙,竟有几分懊丧模样。
洫迎也没再多话,翻身上了马,径直往花郡王府里带路。宫佳南曦骑着马在前面渐渐跟着,目不斜视的望着不远处那一抹高壮身影。街道上根基见不到甚么人,偶尔有颠末的百姓,见了宫佳南曦一行人也是仓猝躲避起来。
“小妹无状,还请公主赎罪。”
一句话无疑让宫佳南曦身后的三十几名将士肝暴躁涨。刀剑出鞘的声音在空寂的院子里显得有些刺耳。宫佳南曦看着洫迎,面上却一分一分的沉下来。她并不清楚玉长庚究竟是何企图,只是这般神奥秘秘的模样,让宫佳南曦感觉很不舒畅。她已经够好脾气的忍到现在,实在懒得与他玩甚么花腔。
再往前走是一处院落,圆形的石拱门上模糊可见“琼芳苑”三个字。已经到了这里,再想畏缩未免有些迟了。宫佳南曦不动声色,持续往前走去。园子内里并不见有人扼守,悄悄幽幽的模样,仿佛只是一处再浅显不过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