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翻滚起大片灰尘,本来繁华的街道刹时变得冷落冷凄。梦挽歌哈腰抱起一个抽泣不止的孩子,明显是场败仗,内心却五味杂陈。
八个字刻在柔嫩粗糙的羊皮上,平增出几分凌厉。全部阵法几近完美,铁马队虽诡异凌厉,作战却也不是无章可循。而唐墨完美的阵法恰好是抓住了铁马队的作战气势,即便南曦手里的兵马不能与之相较,也不至于像上一次一样没有涓滴胜算。起码这苍梧城,这一次她志在必得。
战役已是残暴,又何必难堪无辜百姓。不管是北周子民还是青国子民,他们或许只是想活下去。
“要战便战!我等誓与苍梧城共存亡!”苍梧城城主将长刀立于身侧,面上一派悲壮神采。国有忠臣,刚烈至此,本该是一大幸事。宫佳南曦渐渐拔出长剑,眼眸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只可惜冥顽不灵匹夫之勇,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也是费事。
她的唇抿起一丝笑意,看不清悲喜神采。手里的缰绳却垂垂松了下来。不待梦挽歌反应过来,宫佳南曦已翻身下了马,大步迈进城主府邸。
“你感觉银甲铁骑没呈现是功德么?”
“如果玉长庚派兵从正面攻打,铁骑从火线包抄,那么我们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箭矢破空而去,直直钉进苍梧城城主的左胸腔里。他手里的刀还没来得及挥出去,身前感染的血愈发鲜红刺目。城上阿谁年过半百的白叟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乃至来不及看一眼他搏命保护的地盘便浑身生硬向后仰去。
“咚!咚!咚!”
“咚!咚!咚!”
“殿下,唐公子的信……”
战事对峙半月,全部苍梧城被围的水泄不通。城内粮食水源最多撑不过旬日,苍梧城主早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而玉长庚的铁马队却涓滴不见踪迹。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