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终究也没能压服宫佳南曦随她一起出征,他被留在镇国公府照看宫灵。
梦挽歌愁闷的松开手,唇角两颗浅浅的酒涡又浮出来。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承诺你就是。”
宫灵小小的身子缩在锦被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几近和南曦的一模一样。他尽是等候的看着梦挽歌,惨白的双颊勉强养着一抹红润。
宫灵倒是对梦挽歌靠近的很。一个本就是七八岁的孩子,另一个生着一张娃娃脸,长着一颗娃娃心。玩的来倒也不算希奇。
十一月中旬,芙蓉城街道两旁挤满围观的北周百姓。对他们来讲,皇室的事情太悠远。他们独一新奇的,是这位充满传奇色采的长公主殿下要带兵出征了。有些人来给即将远行的将士送行,有些报酬一睹长公主的风采。
大雪还是,冰封六合间全数退路。铠甲冰冷,宫佳南曦始终没有再转头看一眼。她面上冷酷安静,就好似畴昔的统统都是一场恶梦,现在全数葬进芙蓉城的大雪里,再无半分难过和沉沦。
“庇护我阿姐,好不好,求你了……”
梦挽歌瞪大眼睛,双手捏着宫灵的耳朵,呲牙咧嘴道:“灵儿你睁大眼睛好都雅看我,你梦哥哥像是会兵戈的料么?!”
只是自那一日起,梦挽歌就好似换了一小我。有几次唐墨给宫灵送汤药路过东院时候,看到梦挽歌正站在桂花树下发楞。飘飘洒洒的桂花落了他满头浑身,他也好似发觉不到,蹙着眉头不知在想甚么。
“我记得,我都记得。”酒精穿肠而过,带着炽热滚过心口。他的眼泪俄然就流下来,滚过昔日暖和的影象,滚过没法重来的十年风景大颗大颗落在南曦肩膀上。“你要活着返来,你必然要活着返来。曦儿,曦儿……你是我的命。”
“梦哥哥,你可不成以跟我阿姐一起去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