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渊对梦白也宝贝的很,恨不得日日陪在她身边。目睹梦白的肚子一日一日的大起来,分娩之日也将近。待到孩子落地那一日,统统便都算稳妥了。
握住腰间的玉佩,莹润冰冷的触感游走在梦挽歌指尖。红色的狐皮披风将他周身包裹的严实,标致的面庞在月光下更显白净妖娆。披风领口已经贴着脖颈束合,一圈油光水滑的绒毛遮住梦挽歌的下巴。他站在月光下,就好似变幻成人形的狐仙,周身乌黑,带着不食人间炊火的气味。
“挽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娘舅成全。”
回避仇家追杀的那段日子里,摩轲几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带着梦白四周驰驱,在南风国的都城陵绡城里,遇见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罹渊。二人一见仍旧,结拜为同性兄弟。自此摩轲带着梦白居住在南风国的太子府里,被罹渊作为上宾接待着。接下来的两年内,罹渊更是不吝动用手里的干系,帮摩轲查清了灭门的凶手。
乌黑的宽袖用力一拂,摩轲的声音高起来。他盯着梦挽歌沉默不语的模样,心下俄然冰冷一片。摩轲本家姓梦,祖上也是行医的。梦家几代单传,医术天然也是一脉相承,向来皆是传嫡不传庶,传儿不传女。摩轲只要一个远亲的mm,名唤梦白。他们同在一所院子里长大,摩轲对这个小本身七岁mm的宠嬖几近已经到没法无天的境地。
那一日傍晚,摩轲正在草拟方剂,宫里却俄然传出皇贵妃落水的动静。他的一颗心俄然就错了位置,心急如焚的进了宫,等见到梦白那张惨白的小脸儿时候,摩轲的心就好似被扯破普通,猝不及防的疼痛却来得分外狠恶。
产婆跌跌撞撞跑出来,满脸的惶恐之色和满手血红看得摩轲浑身发冷。他不顾统统冲进屋里,呛鼻的血腥气味劈面而来。梦白躺在一片血红里,气若游丝。
在凉水里侵泡了好久,羊水早就破了。孩子已经八个半月,现在生下来固然身子弱一些,却也不是不能调度。产婆将屋里多余的人都赶出去,摩轲站在门外,浑身生硬的听着梦白一声低过一声的**,双拳紧握,撕心裂肺的痛从胸腔里伸展开来。
摩轲自小修习医术,天赋异禀。而梦白却爱书成痴,对家传的医术没有涓滴兴趣。本就不是该梦白学的,父母双亲身然也就没有多么在乎,便也由着她的性子,找了徒弟简朴教习了些女红。闲暇时候总喜好与摩轲待在一起,他用心致志玩弄他的药材,梦白就捧了书卷坐在一旁细细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