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事,连方向都搞不清了。营帐明显是在那边。”
倘若先帝与父亲在天有灵,见曦儿现在的模样,大略也不会过分担忧了。
抬了脚就要往主营帐里去,却被宫佳南曦一把拽住。梦挽歌迷惑的看着她,“如何了?”
“你都没事,我一大男人又怎会感觉累,要谈甚么现在便可。”
当今南风国国主罹渊膝下有两个正统皇子,一个是贵妃之子,一个是廖夫人所生。贵妃之子固然草包,但其母家几近把持了南风国大半朝政。廖夫人虽出身不高,但南风国二皇子的贤明是出了名的。如果将来梦挽歌要争皇位,单凭已故的懿媃皇后之子远远不敷。
他们在废村住下的三日,有探子来报,青国的军队已经全数在楠属三郡集结结束。唐墨早就复苏过来,毕竟年青,身子根柢还算健壮,只要再调度几日便无大碍。
梦挽歌的目光看向宫佳南曦,面上又规复那副灵动模样。
冷风吼怒,宫佳南曦的目光却更让人感觉脊背发凉。缩缩脖子,梦挽歌暗骂了一句“真是个刁钻的丫头”。正想硬着头皮说点甚么,却听到宫佳南曦淡淡开口说了句:“走吧。”
“你如果感觉累,便先回营帐歇息吧。明日我们再谈。”
如果依着梦挽歌的意义,再在废村里保养两日也迟误不了军情。只是宫佳南曦和唐墨的态度出奇的分歧,尽早回了北周虎帐,做好下一步的防备和摆设才是精确之举。主帅是南曦,梦挽歌也就懒得再劝甚么。因而第四日上午,点齐了人马以后他们便往北周虎帐里赶。
“如何啦?”
梦挽歌的方向感极好,等闲不会搞错方向。并且单凭他这副脾气,现在却思疑本身的第一认识服从了南曦的话,明显是极其不普通的。
宫佳南曦眸子里染上一层淡淡的迷惑。若说与前次冒充摩轲的环境一样,梦挽歌身上那股子如有若无的桃花香气又该如何解释。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三日,期间也只是见梦挽歌发楞的时候长了一些,其他的与之前没甚么不同。独一的解释只要贰内心藏了事情。
“你瞧我这记性,是这边,是这边……”他一边嘟囔,脚下已经换了方向。
下了马,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一旁候着的马夫,宫佳南曦解开身上的披风搭在臂弯处。正欲往营帐里走去,昂首却瞥见梦挽歌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心机全然不知飘到那里去了。
“恭迎殿下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