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莎慢腾腾地分开沙发,迷含混糊地跟着我,走进卫生间,两人合力抱住董月,把她抬离马桶,送回我的房间,放到床上。
现在,董月和赵丽莎睡得沉沉的,不管我如何叫唤,她俩都不醒。
紧接着,二楼的寝室房门也主动开了,走出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她长发混乱,眼圈乌黑,脚蹬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没回应,又响了一下,声音怪怪的。
玻璃被砸碎,窗外站着一个满脸是血的胖男人,伸进一只皮开肉绽的手,冲我张牙舞爪。
我的心肝发颤,不敢再多想,从速走进寝室,伸手拍了拍赵丽莎。
走出别墅,驱逐凌晨的朝阳,我站在马路边,情感稳定了几分,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
我谨慎地托起董月的脑袋,发明她处于昏倒状况,神采惨白如纸,喉咙里收回悄悄的“呜呜”声。
我浑身颤栗,伸直在沙发上,一种从未体味过的惊骇淹没了我,完整节制了我,固然极度惊骇,却双腿发软,没法逃脱。
马桶脏兮兮的,感染了很多污垢,令人反胃,不能让董月持续趴着,必须拉她出来!
“快拿刀!”方晓再次号令。
空调的风是冷的,迅猛地冲到我面前,刺激着鼻腔,让我喘不过气,胸口沉闷!同时,穿白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咚咚”地下楼,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我……我没碰……”我本能地否定,心脏狂跳,几近喘不过气。
“这甚么处所?”赵丽莎的目光鲜得非常板滞。
她忽地愣住,停止行动,眨了眨眼睛,神采苍茫地问:“我……我如何在这……”
我解释说:“二楼寝室,方先生前妻的房间,你刚才梦游了。”
天花板也开端振动,簌簌地往下掉落白灰,电灯忽暗忽明,继而产生唢呐、梆子和铙钹的乐器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顿挫顿挫、字正腔圆的戏曲念白,令我手臂上的汗毛竖起!
白裙女人伸出右手,玄色的指甲曲折而锋利,朝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