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天蚕之蛹便开端呈现破裂的迹象,不竭鼓励的蚕丝正缓缓固结,变得坚固,而内里挣扎破蛹的力量,却有增无减。
站在剑光中间的项鹰脚步挪动,看似迟缓,实际却非常敏捷,眼中狼籍一片,瞳孔却紧紧盯着竹清的身影。
项鹰一步后退,抬肘转腕,斩马刀划过半弧,将其一招荡开,目光随即又落在竹清身上,眯着眼睛,眼神专注深沉。
既然是剑冢,这一座座土丘上面,安葬的必定是剑。
无数蚕丝碎片向四周暗中飘去,微微照亮四周光芒,蚕蛹中间,披发着刺目白光的天蚕大道碎片闪现,项鹰如醍醐灌顶,被疼痛折磨的有些昏沉的脑筋刹时清楚起来。
“坟?”项鹰眉头一皱,将额头上的汗拂去,站了起来:“畴昔看看。”
最后一道分裂声响起,一片暗中当中,天蚕之蛹蓦地碎开!
“没有,修炼罢了。”项鹰点头,随即问道:“四周有甚么动静?”
竹清愣住身形,落在一棵树上,与项鹰对视一瞬,皱起了眉头:“还算有点本领。”
“赤离剑冢?”毛地黄迷惑的反复了一遍,又跑到别的几座立有木碑的剑冢中间,一一检察:“仆人,这些木牌子上,都刻着这四个字,这到底是甚么处所啊?”
不知经历了多少光阴,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枯叶,目之所及,一片金黄。
“你杀了项邦之父,在项家犯下欺师灭祖的罪过,莫非也是那些人找死?”竹清看着项鹰,眼神清冷,透着一股子傲岸:“像你这类人,与魔道无异,杀了你,也算是替天行道。”
脚下敏捷划过半圈,身子一侧,正对剑芒。
项鹰嘲笑一声:“也是找死。”
项鹰持续向剑冢深处走去,一边细细察看:“这里仿佛设下了甚么法阵,不是在弹压,就是在保护。”
毛地黄闻言松了一口气,回身指着山坡东南边,一脸夸大道:“我在前面发明好大一片坟头!”
飒飒飒!
“闭嘴。”项鹰猛的转头,目光落在剑冢以外的树林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