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府高低一筹莫展的时候,容姑收到一封密信,悄悄翻开一看,竟是杜一兴写的。杜一兴对南娣忠心不二,容姑对杜一兴奉告的统统坚信不疑。
既然一开端救了容姑,容姑便是孟先生的病人,孟先生一门心机对她卖力到底,直到身子病愈了才气放心让她分开。
容姑是瑾柔身边的小宫女,服侍着瑾柔一块长大,然后调至清淑殿,成为南娣身边的姑姑。因为容姑与瑾柔有着这么一层干系,以是辛瑶格外留意过容姑。
但是不管容姑的身份如何高贵,在孟先生眼中,她就是一个气若游丝的病人。
“容姑,这位孟先生医术高深、标格高贵,您就放心在这养病吧,先把身子养好,再渐渐赶路。”辛瑶从速顺着孟先生的话打边鼓,试图压服容姑。容姑这副模样让她千里跋涉赶去夷州,实在太逞能了,只怕身在吃不消。
“真的吗?为何我没赶上呢?”容姑不擅山路,一起赶来,她走的都是官道,按理说,应当会劈面赶上一样走官道的朝廷步队呀。
“好好,公主不会有事,那我就此告别,我得从速归去了。”容姑作势欲分开,她走路时候的身形还是有些颤颤巍巍,衰弱的身子若剪纸普通,仿佛一阵风就要摇摇欲坠。
但是王府兵力与暗部权势一同搜遍了左营坡,倒是全然不见南娣的影子,线索在此间断了。
王府的人总说南娣此次是凶多吉少了,这类关乎性命的紧急时候,容姑总想亲力亲为,哪怕到最后真的有力回天,起码也能陪着公主一起上路。
本来南娣是被暗部密使暗害绑架了,指明要皇上亲身来发饷赎人。
“放心吧,皇上正在赶去夷州,南娣必然会安然无事的。”辛瑶从速扶住容姑,柔声安抚道。
却恰好路子黄土村的时候,遭受了劫匪,统统川资都被抢走,马车也不知去处,就连容姑本人,都挨了很多强盗的乱棍,奄奄一息。
“是我,是我。朱紫,您救过南娣的,现在我求求你,再救她一次。”容姑二话不说,朝着辛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紧紧地抱住辛瑶的双腿,仿佛深陷池沼多日终究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
“辛瑶女人,你真的情愿去夷州帮手救南娣吗?”容姑不成置信地望向辛瑶,毕竟此行凶恶,一个不谨慎,便是存亡未卜之事。
“容姑,你不消赶路了,好好养伤吧。”辛瑶安抚道,“夷州王府已将此事传书禀报了皇上,皇上已经前去夷州了,或许朝廷的步队早已颠末这黄土村了吧。”
眼看南娣的安危,又重新回到了毫无眉目的原点,容姑心急不已,她记得密信中提到,要皇上御驾夷州,才会放人,其他妄自寻人之举皆是白搭力量。
“若容姑不嫌弃,孟某建议在这孟府过夜一段光阴,再另作安排。”
孟府燕徙不过两日,照阿芳的话,朝廷的军队是前三天颠末黄土村,而当时的容姑刚好遭受山匪,被洗劫一空,流落街头,恰好错过了官道。
“阿谁,打搅一下。”这时,一向温馨在旁聆听的壮汉阿芳开了口,嗓音细致,“的确,就在孟公子买宅子的前一天,有浩浩大荡的朝廷军队从黄土村官道颠末。”
容姑担忧王府惊骇圣威,对长公主庇护不周,惊骇皇上降罪,而用心坦白此事,容姑决然决定,本身亲身赶回京都,向皇上禀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