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长衫的裙角和袖角皆镶着一圈湖蓝色的丝线,衬得澹台英的婀娜身姿,与清澈的湖水相照应,就像是湖中走出来的洛神。
“鄙人从没有给女人家买过衣裳,不识格式,我让老板娘帮手挑了一套红色的衣裳,还请女人笑纳。”孟青之没有答复白衣女子的题目,当务之急是别染上风寒,他递给白衣女子一叠新月白的衣衫,然后低着头,走出几丈开外,背对着白衣女子不再转头。
“你如何晓得?”白衣女子惊惑相问,或许是在湖里待的时候长了些,刚登陆的她走起路来有些摇摆,但是孟青之还是站定,并没有上前扶她一把。
“有甚么告饶的话就从速说,如果说得大爷我高兴,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这些碎钱,也请澹台女人一并收下吧。”孟青之取出一个小布袋,布袋的面料黑漆漆的,有些粗糙和陈旧,但是内里的碎钱却鼓囊囊的非常踏实。
“我只是想改正一下。我就扔了一双筷子,那也叫暗器?再说了,我如果会使暗器的话,还能让你们发觉出来。”
店小二抚着头上的包,气急废弛地大喊大呼,但是打手们那里还追得上孟青之,一眨眼的工夫,连孟青之的身影都见不着了。
店小二把头低了下去的时候,正中下怀,孟青之朝着他的脑袋一扔,将手里的酒杯朝着店小二的大脑门狠狠掷去。
“那我从速揣回兜里,莫让这些非义的臭钱扳连我变成非善之人。”孟青之从速作势将荷包收了归去,行动赶急赶快的,荷包还几乎从手中滑落,又被孟青之以夸大的行动收了返来。
“你都不知我是敌是友,就放心肠将后背朝向我?”澹台英说话间微微一笑,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孟青之不由看呆了,方才没有被迷药迷倒,却差点丢失在了澹台英醉人的酒窝里。
“鄙人孟青之,在此等待女人多时。”孟青之驯良地望着水中的白衣女子,见到她正筹办爬登陆来,孟青之非常有规矩地退至一旁。
店小二回声倒地,顿时头上鼓起一个大包。
澹台英一边擦拭着湿发,一边对着孟青之盈盈笑着,明显对这位拔刀互助的君子君子很有好感。
孟青之并非不肯意帮忙白衣女子,而是因为此时的白衣女子浑身湿漉漉的,浸湿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小巧有致的娇躯上,如果换成其他没有定命的男人,定会血脉喷张、趁虚而入。
潜伏水底的那双眼,安静地看着岸上手忙脚乱混乱不堪的场面,不由在心中轻笑,水下的身影朝着孟青之溜走的方向望了一眼,继而回身好像一条鱼向着湖心游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