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瑶女人,皇后娘娘来了。”阿岩在门外说道,他不敢入内,宣洺公子交代过,任何人不得出来打搅辛瑶歇息。
“本宫听闻辛瑶女人受了鞭责,是本宫管束后宫无方,特亲身前来送金疮药和雪花膏。”杜皇后和言善语,眼下不与失礼的贺璇计算。
贺璇正握着辛瑶的手泪流满面,她见到了辛瑶身上的抽痕和瘀伤,心疼不已。辛瑶给薛妃娘娘下毒一事,早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贺璇或多或少听到一些传言,方才辛瑶撞撞跌跌地返来,贺璇便知大事不好。
“薛妃身子如何了?”皇上不喜不愠,面色安静地看向薛妃,明显是个带病之人,恰好盛饰艳抹,一身锦衣,身上还飘散出一股浓烈的调制香粉的味道,皇上闻着讨厌,固然薛妃上了妆后也算得上是容色倾城,皇上却并没滋长出一丝好感。
薛妃一呈现,押着宫女的侍卫们临时停下了脚步。那两个宫女见到主子出来保护本身,吃紧巴巴地跪在地上重重叩首:“娘娘为奴婢做主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你我并非孑然一身,我若脱手,会扳连到宣洺公子,宫中险象环生,凡事忍一忍,忍一时风平浪静。”辛瑶躺在床榻上歇息,虽说只受了些皮外伤,但是白嫩的后背添了几道口儿,总归是扯得四周皮肤生疼。
贺璇见到宫女端着的托盘之上,一个金光闪闪的琉璃瓶和一个外型精彩小方盒,想来便是杜皇后所说的金疮药和雪花膏,此时的辛瑶正需求这两样东西,一个能够抚平伤口,另一个能够抹去疤痕。贺璇从速收起本身的放肆态势,恭敬对杜皇后说道:“奴婢方才失礼,还请皇后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
“臣妾承蒙皇上体贴,臣妾并无大碍,就是有些虚乏。太医说是中毒了,还好医治及时,不然结果不堪假想。”薛妃故作衰弱,辞吐间扭捏矫情,夸大病情,直接将锋芒指向辛瑶。
杜皇后浅笑着摇点头,和顺说道:“劳烦女人带路,本宫想看望一下辛瑶女人。”
“无恙便好。”皇上底子没理薛妃的话中有话,懒得跟她周旋,薛妃中毒也好,抱病也好,都与本身无关,皇上本就是冲着辛瑶才来的,对于辛瑶下毒一事只字不提,因为不必解释,皇上完整信赖辛瑶。
皇上一传闻与辛瑶有关,急仓促地就来到薛妃娘娘的承欢殿,远远便瞥见辛瑶纤瘦的身子跪在承欢殿外,任凭风吹,中间另有两个宫女守着,手中的鞭子时不时往辛瑶身上抽,责令其跪姿不直。
辛瑶一向低着头,不敢逢迎皇上的目光,她被薛妃的宫女抓来承欢殿的时候本想抵挡,但是一旦本身脱手伤人,恐怕会给宣洺带来极大的影响。重新至尾,辛瑶任由薛妃的宫女肆意踩踏,归正她们力量小也伤不到本身,跟宣洺的前程比起来,本身受点委曲不算甚么,肩上一旦背负了任务,便沉重不堪。
“臣妾拜见皇上。”一个娇弱的身影走了出来,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薛妃行动盘跚,显得非常衰弱,仿佛分开宫女的簇拥,她随时都会倒在地上,“不知这两个宫女犯了甚么错误要致极刑?”
皇上特地交代,来者是客,务必善待宣洺一行人,杜皇后当时如有所思。
“辛瑶是夷州世子的人,是宫中高朋,下次谁再敢失礼,决不轻饶。”皇上说罢,带着无穷眷恋望向辛瑶,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拂袖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