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不想谅解你,也不想选你了。归正,你也放弃过我那么多次,很公允!”
他敛眸,语气似有几分寒意,“不能改到明天?”
陆时晏头一次说话这么不给人留余地。
“是结婚三周年那天查出来的,我很高兴很高兴,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分享这个动静,回家经心筹办了三周年的烛光晚餐,把查抄单藏在了亲手做的蛋糕里,但愿给你一个欣喜……”
轮到我不要你了。
傅祁川。
我有些难受,说话的声音也弱了很多,看向陆时晏,“学长,费事你送我去一下病院,或者叫江莱过来一趟也能够。”
傅祁川睨着他,语气冷酷中异化着肝火,“这件事轮不到你说话,让开!”
“不需求。”
但这双手,两分钟前,清楚还为了另一个女人掐在我的脖子上,我摇着头今后退了一步,一下又一下剜着他的心肺,“我要说!傅祁川,是你、是傅衿安,是你们一起杀了我的孩子……”
傅祁川唇角勾起薄凉弧度,“我们伉俪如何相处,需求你置喙?”
“南枝……”
我强打起精力,偏头看向他,“我能够说吗,傅祁川。”
似还感觉宣泄得不敷,我笑了笑,又道:“傅祁川,我流产的时候,你正陪在别人身边。我从手术室出来,你还狠狠给了我一耳光,问我为甚么不拦着她,因为我也有身了啊……我怕受伤……我不敢!这个答案,你现在对劲吗?”
傅祁川狼狈地看着我,掀了掀唇,“为甚么……没奉告我?”
“松开我。”
我甩开他的手,却一阵天旋地转,扶着桌子才站稳,憋住眼中的温热,“也没有家了。”
我有些头晕目炫,身上仿佛也在发烫,但精力极度亢奋,甚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宣泄,迫不及待地要宣泄。
不料,一双手猝不及防地率先拦住了他!
迎着他乌黑的双眸,我扯出笑容,极尽残暴地开口:“是,刚查出来的时候方才五周,很小很小,胎心都没有呢,还前兆流产,我那段时候老是肚子疼,就是因为有身了。”
看着他疼,我就仿佛获得了减缓!
陆时晏眉心皱了皱,径直用手背触碰我的脸颊,换来傅祁川防备的目光。
“陆时晏,我说了,你去,分歧适。”
秘书惊奇地看了我一眼,当即应下,“……能。”
陆时晏一个大步上来,拦住来路,不晓得是不是我错觉,他眼神凉浸浸的,“你没闻声南枝说甚么?还是说,你向来都风俗了完整不顾她的志愿?”
“别急着报歉。”
我挣了挣,却被他苗条的手指紧紧扣住肩膀。
陆时晏神采微松,一口应下,“我送你去……”
傅祁川有些不爽我的保护,又因为惭愧,忍了又忍,握住我的手腕,“跟我回家。”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瞥见这么茫然的神采,他伸了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心。
“那如果是我呢?”
我盯着他,怔怔地开口:“可惜,没有如果。”
“哦,另有,去体检的那天,我也是筹办奉告你的……”
蓦地,傅祁川挥拳砸向墙面,缓缓闭上眼,眼眸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没几天,我让你陪我去病院复查,实在是为了让你亲手拿到孩子的B超陈述。”
“……对不起,我……”
我摇了点头,“你们害死的不是我,是孩子。但是他,答复不了你了。”
“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