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否饶哥舒翰一命?”
哥舒翰双手被缚,被人扶上马背,眼看着李宪带卢悠悠策马而去,不由苦笑一声。
卢悠悠拉开他的手,向上一昂首,吻住了他的唇,将他未曾说出口的毒誓都堵了归去。
李宪判定点头,伸手悄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若在此,我必相伴。上穷碧落下鬼域,何如桥畔亦相见。”
“既然如此? 就更应当留下哥舒翰。”
卢悠悠哼了一声,“如何?我说的不对吗?”
一提及天牢的事,卢悠悠不由满腹怨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进天牢是因为谁?我在内里吃尽苦头,若不是章公子和师父,只怕你早就将我忘到脑后,和卢婧之拜堂结婚,比翼双飞了吧?”
卢悠悠叹了口气,将哥舒翰和司梧之间的事一一道来,最后说道:“他现在已知错? 明天若不是他捐躯相救? 我等不到你来? 就已成了那些蒙面人的刀下亡魂……对了? 他们是甚么人?司梧安排的?”
“别再想他们了。”李宪叹道:“我已禀明父皇,卢家三番两次欺瞒于我,鄙视皇族,欺君罔上,就算极刑可免,也活罪难逃。从今今后,你的家人便是我,再也无需顾忌他们。”
李宪苦笑一声,抱紧了她,策马转头,命令让人清理此地,再将哥舒翰和那些蒙面人一起带回都城,本身则带着卢悠悠先行一步。
卢悠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如果再晚来一步,我能够就真的葬身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
“但是你拦住了我,”李宪见她可贵羞怯,也忍不住调侃起来,“你不让我拜堂,拦了我的丧事,是不是应当赔我一个新娘?”
卢悠悠只觉耳朵发烫,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若当真以身相许,就别忘了明天说过的话,我只要你一人,你也只能许给我,如有三心二意,我就……”
“不会!”
李宪不由心神动乱,干脆地抱紧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本想以死相拼护她全面,可现在看到她终究平安然安地回到敬爱之人怀中,他却终究体味到那种难以言喻的的酸涩。
卢悠悠摇点头,“他们先前就未曾当我是家人,我逃出卢府以后,就不再是卢家的女儿。只是生恩难报,才会归去看望……可没想到,就连她也骗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对!”李宪叹了口气,伸手悄悄揉了揉她的头顶,“不过你这观点,倒是与章若虚类似。他当初的策论当中,也有抚边之说。看来你们在天牢的时候,聊了很多啊!”
李宪莞尔一笑,轻眯着眼,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更应当以身相许,才气酬谢你的拯救之恩啊!”
果断的话语自李宪口中说出,显得毫不高耸。
不管昨夜在流星下许的欲望有多夸姣,从今今后,她毕竟如流星普通,成为他生命里的过客,今后只会越走越远,再无相会之机。
“是我过分粗心,觉得父皇母后粗心,便统统顺利,却没想到一时忽视,竟被人做了手脚,害你吃了那么多苦。你说,要如何才气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