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实际是她是练习医师,而李祈,是她手中的病人,练手的药人!
被绑着推动了红烛高照的洞房中,怀里那只拜堂用的公鸡咯咯哒地叫着飞走,卢悠悠冒死地挣扎,却被硬生生地推到了床上,看着阿谁被锦被盖着等她“冲喜”的新郎,心头升起无穷惧意。
杜清涟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的算计,端起茶来轻啜了一口,淡淡地扫了眼坐在一旁观礼的李祈,“本来学医从识药开端,光识药辨药配药就得三年,背方剂通经络习针术也起码要三年,等真的能给人把脉问诊看病开方还得三五年。我是不急,可李公子这病,却拖不了那么久……”
杜清涟递给卢悠悠三炷香,领着她一起对着一幅画像施礼,以后又受了卢悠悠的三拜九叩,敬师茶,算是正式收她为徒,认了这个门徒。
既要拔毒保心,还得补血益气,不能伤到底子……卢悠悠将杜清涟先前开的方剂仔细心细研讨了无数遍,又参考了《令媛方》中近似的案例,好轻易才开出了个方剂,从速拿去给杜清涟看。
获得师父的承认,卢悠悠总算松了口气,从速去拿药熬药,这回小银狐也不敢再给她添乱,谨慎翼翼地给她打动手,包管她顺顺铛铛地熬好药给李祈端了畴昔。
“一拜六合、二拜高堂,伉俪对拜!”
“不消!”
“对不对你尝尝不就是了?”见她如此严峻,李祈倒是放下心来,笑吟吟地将药碗递给她,“你本身开的药,莫非不该先尝尝么?”
卢悠悠见他一皱眉,立即严峻起来,“如何了?莫非药有不对?”
李祈和杜清涟几近同时开口,两人齐齐发声,又相互对视一眼,鄙夷地哼了一声,各自转头。
“堂上是师祖的画像,礼成以后,你便是我药王门下的正式弟子。”
“此次的药不会再有题目了吧?”李祈看着她手里的药碗,色彩比常日里略浅,味道倒是差未几,只是前车之鉴犹在,让他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那好。”杜清涟将几张药方丢给她,“这是前几日给他用过的药,本日他本身作死,伤上加伤,你看着旧案,本身给他开个方剂拿药吧!”
“你!”卢悠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又从她手中拿过碗去,一饮而尽,看得她眼都直了――他竟然跟她用一个碗喝药……耳根处噌地蹿起的热度,逼得她回身就走,却听得身后传来那人的笑声,气得她恨恨地顿脚。
“礼成,送入洞房――”
“没错。我说过,他既然不奇怪我给他医治,我就毫不会脱手。”杜清涟可贵暴露了一丝浅笑,却还是冷冰冰的,“我说过的话,从不忏悔。”
李祈故伎重施,再次捂住了她的嘴,逼着她咽了下去,只是这一次,他的行动和顺了很多,几近将她抱在怀中,硬是看着她将那苦涩难喝的药汁都咽了下去才放手,还笑吟吟地问她,“味道如何?今后你开的方剂,就得跟我同甘共苦哦!”
“啊,那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