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被她闹得整天不得安宁,秦元君痛定思痛下,终究总结出一个妙招,只要扬言本身即将练琴,温良辰便会乖乖撤走,回绝听他提早泄漏曲儿。
秦元君非常不睬解,心道,表弟小小年纪,竟然爱好保藏女子之物,如果任由她生长下去,此后岂不是要成为一个偷香窃玉的纨绔?
“表哥,你要尽快,我们在庄上只住一个月。”温良辰小脑袋从院门外伸出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尽是一片纯真而简朴的希冀。
“表哥,做戏要做全套,我给你捎了香粉和眉石,你且稍等……”温良辰翻开袋子,从里头拿出数个青花瓷瓶碟,以及一根极细的羊毫。
秦宸佑还揣摩着去那边堵她,谁知刚巧又赶上她,的确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我出去,表哥你等我。”温良辰眸子子转了两圈,忽地想起甚么来,“嘿嘿”笑了两声,忙慌不择路地分开了。
表妹。
秦元君身子一抖,如鬼怪般坐起家来,感受身材仿佛不属于本身。
接着,她双手一抬,将一个红色绣花腔缎面儿袋子往他榻上一放,里头叮叮咚咚响了数声,秦元君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警戒地问道:“表弟,这是何物?”
秦元君被她按在榻上,忙又弹了返来,他伸手抓住她动来动去的左手,强行打断道:“表弟,这是哪位女人家的东西,快给人家送归去。”
“是我之物,你莫要多管,先躺好,不然大表哥要过来了。”温良辰甩开他的手,握住眉笔一头,从一支瓶中蘸上暗香的露水,将笔尖浸湿。
“……表弟,你……好短长。”秦元君心中大窘,实在是……想不出任何言语来嘉奖她。
秦宸佑的报酬不如温良辰,温良辰整天进收支出,婆子向来不通传她的行迹,给在读书期间的秦元君带来好大的不便,总有一种被偷窥的奇特之感。
她一向觉得秦元君甘心在襄城公主庄子内装病,原因是为了逃学,全然健忘他因为外出祭拜母亲,被杀手给盯上跟踪,得救以后才来此暂住。毕竟温良辰年幼,脑筋尽想着玩乐,尚没法将两件事情联络在一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