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爷很诧异，不由抬高了声音问：“二哥，你这是甚么意义？”
兄弟相逢，天然有话要说。女眷就避去了东次间，西次间里留陈二爷、陈三爷和陈四爷说话。
陈三爷则道：“二哥，你如何收了别人这些。是谁送的？”送银子送田产陈二爷都不敢要，现在人家送他一匹扬州瘦马，他就敢要了？这和他一贯沉稳的行事不太合适。
陈四爷淡笑：“本来我感觉做得出这等风骚事的只要六弟，想不到二哥也有这个时候。人家都说扬州瘦马操琴、**、画画、打双陆、抹骨牌无一不精通，更有专门教习坐卧风韵、枕上风情的。”
凡事都是三弟最多疑，陈二爷很清楚。说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沉默了一下。“是我本来的门生宋泽端，现在在陕西做县令。人我已经查过了，没有题目。”
他感觉被褥里太热了，不由展开眼。
他把身上的被子揭开，侧身看顾锦朝。垂垂的就这么睡了。
兵部尚书赵寅池要致仕了。
陈二爷规复了安静，只是笑：“她倒是普通罢了，就是灵巧。”
“提及扬州，四弟前不久不是在扬州开了个纺纱厂？做得如何了。”陈二爷问。
一会儿二房的孩子连续过来了，陈玄然长得像陈二爷，非常漂亮。陈玄风和陈玄让则长相浅显，三个儿媳，一个幼女，两个长孙……二房这下人全来了，次间里不免有些拥堵。
顾锦朝才从他怀里挣扎坐起：“三爷，昨晚……是不是睡火炕太热了？”
炕火烧得热热的，她睡得很舒畅。
这算是种人肉买卖。贫苦人家的孩子生了好女孩，七八岁的时候就送去繁华的家庭寄养了。瘦马也分好几个等，一等的学风雅之事，二等的会管家算账，三等的挑绒洒线、针黹女红。另有学灶上烹调，油炸蒸酥。这类事屡见不鲜，也没有人管，在扬州非常富强。
顾锦朝屈身施礼，陈二爷随即行礼点头：“三弟妹。”
陈玄越才被宋妈妈带着过来。
古往今来，甚么最首要？无外乎兵权。兵部有调兵权，而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张居廉把握五军都督府，但是没有调兵权就甚么都没有……赵寅池本来是老长兴候的部下，但他本人很朴重，并不方向哪方权势。这个继任兵部尚书的人很关头……乃相称头到张居廉的成败，如果他怀有贰心的话。